需再扮作男子,但出门前仍会将自己涂黑,使双眼显得黯淡无光,尽量掩盖自己面容的出众之处。
一日,她出门时撞上一位老妇人。妇人起身之后,紧紧盯着她,喃喃自语道:“真像!”
晴雪担心撞伤了妇人,赶忙询问是否有事,是否需要去医馆。老妇人摆手表示无恙,话锋一转,热切地询问起她的情况。
所问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如她是何方人士,家住何处,从事何业。
晴雪认为这是一次推销自己的好机会,便简要作答。然而,那妇人听完后却又哭又笑,擦着眼泪离去。
晴雪只觉莫名其妙,很快便将此事忘却。
…
“卫稷沉声道:“你是说她与楚仪长公主有七分相似?”
街上的老妇人,也就是奶娘,擦了擦眼泪,点头道:“的确如此,老奴亲眼所见,那女子若是肤色再白一些,便与长公主殿下更像了。”
卫稷担心其中有政敌阴谋,遂详细询问了奶娘一遍。
听到那人是杨晴雪时,即便沉稳如他,也不禁感叹,“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有了线索后,卫稷开始围绕杨晴雪展开深入调查。半月后,前往益州摸底的人传回消息,证实了晴雪郡主身份的可能性。
他当机立断,‘请’来了晴雪,命丫鬟为她洗漱更衣,精心装扮。
卫稷的这一举动吓坏了晴雪,以为卫稷是要强逼她为妾,在七八个丫鬟围着她,要为她更衣洗漱时,紧紧的攥紧衣领,不让她们靠近自己。
丫鬟们奉命行事,晴雪不配合,她们的动作也粗鲁了许多,两个力气大点的奴仆扑过去摁住她的两边肩膀,其他丫鬟给她脱衣、准备洗漱工具。
晴雪气得双目发红,奋力挣扎,“我要见卫稷,让他过来。”
“姑娘不要挣扎了,洗漱之后就可以见大郎君了。”
这话一出,晴雪更加以为卫稷居心不良,心情更加愤怒,大力挣脱之下,手臂被丫鬟簪子划出一道伤痕。
丫鬟花容失色,跪下恳请:“杨姑娘行行好,请配合我们,我们定会将您装扮得人比花娇的。”
“呸,一群逼良为娼的东西,你们会有报应的。”
不管她如何愤怒,最终还是被推入了浴桶里。
晴雪这时也明白胳膊拧不过大腿,不如先示软,“我自己会洗,你们走开点。”
“这…”丫鬟们相互看看对方,犹豫不决。
“怎么?是怕我跑了吗?我都已经被你们脱光了,还能跑哪里去?”
丫鬟代表赶忙解释道:“杨姑娘误会了,奴婢们只怕招待不周,那奴婢们先下去了,您若有事尽可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