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有个好的工具,可以节省二皮匠不少精力。
杨树注意到闺女总是能准确无误的拿出那根他需要的针,心里是既开心又忧愁,开心的是闺女热爱着老爹从事的活儿,并不为此感到丢脸,忧愁的也是她的热爱,在他的规划里,闺女以后找个好人家就是他最大的心愿,当然如果能偶尔接济看望一下他这个老爹,在他死后逢年过节给他烧写纸钱,那就更好了。
父女俩配合默契,杨大夫在一旁也看见了,如果不是知道雪娃不是杨树生的,照着一大一小相同的动作,他铁定以为这是亲父女俩。
杨树挑线缝补着,高强度的集中,让他额上的汗层层洇出,杨晴雪举起小手,拿着帕子替他擦去。
天将亮时,杨桃的尸体终于缝补好,杨大夫夫妇又是一顿痛哭,接下来就是让杨桃入土为安了。
一场高集中的活儿过后,身上的疲惫感一下涌现,杨树听闺女的话做什么‘消毒’,用烈酒擦了擦手,又在屋里烧了艾草,之后的事他就不清楚了,他得回屋去补觉。
父女俩都是不干家务活的人,杨树是不会做,杨晴雪是做了二十几年了,做腻了,不愿意做,所以杨家在县里请了个老婆子,专门为父女俩做饭洗衣、整理房子。
一觉醒来后,请来的婆子已经做好了饭,父女俩迈着一样的步伐,从各自屋里出来,打呵欠的姿势都是一样的。
“老爷,姑娘,饭做好了,你们洗漱洗漱就可以吃了。”
“辛苦了。”杨树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这是这个月的月钱,你收着吧。”
婆子在围兜上擦了擦手,褶着笑脸接过,“那就多谢老爷了,你们用着饭,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了。”
婆子一走,杨树父女俩的脸就垮了下来。
“爹,你身上还有钱吗?”
杨树摸头,略有心虚,“只剩下一串了。”
“唉,钱真是不耐用啊!”杨晴雪小大人般负着手,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赚多点才好。”
“要不,我们把那婆子辞了?”杨树真心建议道。
杨晴雪睨了自家爹一眼,“把婆子辞了,爹你来洗衣服做饭烧水打扫屋子?”
杨树看着闺女,意思极为明显,“哈哈,这不还有…”
杨晴雪立刻打断,挽手抱胸,“我不会,做不来!要做你做。”
说完哒哒哒跑到桌前捡起筷子就吃饭。
杨树坐到她旁边,笑着劝:“雪娃,你看谁家姑娘不是要干活的,只有贤惠的姑娘才能嫁个好人家,要不从今天开始你学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