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水护法的嘲讽，凤芷的表情有些难看。
她只听到了界主为迎娶夜姬那个下界女人筹备了多少，准备了多少，光是听到界主和那下界女人秀恩爱了，其他的，还真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凤芷愣神之际，水护法紧接着又道：“再者，您所谓的消息，我们还无法验证真假呢。”
“就算是真的，这线索，顶多也就是换您一人的生路。”
“唉，你自己再考虑考虑吧。”
水护法说着，作势就要送界主离开天牢。
眼看着界主就要走了，凤芷顿时慌了，急切地喊住了界主：“界主大人，您就不怕死吗？”
“您明知您的身体状况，若是就此离开，只怕活不过几年！”
“娶我，能换您一条命，这不是一桩很划算的买卖吗？”
她不明白，娶她这么稳赚不亏的事情，界主为何不愿？
帝尊听了，缓缓转头看向凤芷，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的命和姬儿相比，不值一提。”
他早就不想活了。
若不是因为姬儿，他或许已经死了。
对他而言，姬儿就是他的命，是他灰暗世界中的一抹亮色。
他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能失去夜姬！
凤芷闻言，身形剧烈一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震撼。
堂堂神界之主的性命，居然会比不上一个下界女人？
“你……你疯了吗？你可是神界之主！”凤芷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声音因震惊而颤抖！
她原本以为，自己手中的筹码足以撼动界主的心，足以让他为了活命而屈服。
她之所以敢这么肆无忌惮，肆意妄为，就是因为她手里握有保命的东西：先后下落！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即便是她母后也不知情。
如今，却只能拿这个消息来换条活路？
她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天牢里，空气像是被冻结了一般，一片死寂。
凤芷紧紧地攥着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并非梦境。
梦，该醒了！
水护法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提醒道：“凤芷公主，您再好好想想吧。”
界主的命固然重要，可要界主放弃娶夜姬姑娘为后，那比要了界主的命还狠。
凤芷沉默许久，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
她试图寻找最后的希望：“若是不要界后之位呢？我只要你娶我，可以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楚楚可怜地看向界主。
那我见犹怜的模样，足以让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为之动容。
可偏偏，她遇见的是界主。
“本座可以放了你，甚至放了整个凤族，但是要本座娶你，不可能！”帝尊的眼神坚定而深邃。
这句话，让凤芷的希望彻底破灭。
她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地，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余下一片死寂。
她是有多差劲，才会让界主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娶自己？
水护法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凤芷公主，您自己再好好想想吧。”
说完，水护法和界主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拿这个消息来换整个凤族的平安，这对凤芷和凤族而言，都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然而，凤芷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牛角尖里无法自拔！
她是凤族公主啊，她要嫁给界主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若是不能嫁给界主，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外界的人岂不是会嘲笑她连个下界女人都不如？
可要是没了性命，她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凤芷顺着墙壁缓缓滑落到了地上。
她双眼空洞无神，与一开始见到界主时的神采奕奕相比，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