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泓景也不脸红，坦然点了点头，“朕是天子。”
“少拿你这套来压我，”儒山大师翻了个白眼，“你可想好了，老夫有信心，这两个教出来比你还强！”
说着，他又看向夏席月，“月丫头，你帮帮老夫呀！”
夏席月有些为难道：“师父，母子连心，现在这两个无论哪个我都舍不得被师父带走。”
“罢了罢了，”儒山大师摆了摆手，退了一步道：“我就带走一个也不行？”
战泓景轻笑一声，温声道：“那师父想带走哪个呢？”
是呀，带走哪个呢。
儒山大师低下头，看向左边，这是姐姐，小名已经定了，叫朝朝，乖巧极了，从不惹人费心。
见儒山大师望来，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转了转，咯咯笑了起来。
儒山大师心软极了。
他又看向右边，这是弟弟，小名叫暮暮，比不得姐姐那么乖巧，闹腾的厉害，但也叫儒山大师喜爱得很。
这一下子，还真有些难抉择起来。
连空气都静了下来。
战泓景也不急，就那么好整以暇的看着儒山大师慢慢想。
末了，慵懒懒道：“师父可想好了，到底带走谁？”
儒山大师咬了咬牙，指着朝朝道：“老夫不兴重男轻女那套！既然是朝朝先出生的，那老夫就带走朝朝！”
话音落下，战泓景还没说话，摇篮里的暮暮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哎呀小殿下这是怎么回事？”白芷急了，“才喂的奶。”
川乌伸手探了探摇篮，摇了摇头，“也不是尿了。”
还不等被她抱起来，儒山大师就抢先一步把孩子抱了起来，低头哄道：“小暮暮，怎么哭了呢，来，太公公哄哄，不许哭了。”
那慈爱模样，叫战泓景和夏席月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无论怎么哄，暮暮都哭得厉害，撕心裂肺颇有直冲云霄之势。
白芷状似无意道：“小殿下这该不会是听懂了吧，知道姐姐要离开自己伤心了呢！”
川乌摇头，“不对，小殿下肯定是听儒山大师没带上自己难过呢！这小孩子，谁带他他就喜欢谁，儒山大师说要带走小公主，小殿下肯定是难过了！”
儒山大师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额头热汗直冒，无论怎么哄，怀里的暮暮都哭得不停歇。
急得儒山大师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忍无可忍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老夫带暮暮走便是！”
这话落下，神奇的是，暮暮渐渐止住了哭声。
白芷瞪大眼睛道：“看来，果然是小殿下喜欢儒山大师，舍不得跟您分开呢！”
儒山大师也松了一口气，正要得意，耳畔又响起一阵哭闹声。
一阵兵荒马乱之声。
“是小公主哭了！”
“这怎么回事？”
“小殿下才停歇，小公主又哭上了！”
“要我说，小公主这也是舍不得离开儒山大师啊！毕竟从出生到现在都是儒山大师带的呢！”
战泓景漫不经心道：“师父到底想好没有？带走哪一个？”
儒山大师一头大汗，无暇理会他们，哄着朝朝做尽了鬼脸也不得小家伙一个笑脸。
最后只能无奈道：“罢了罢了！老夫不让你们姐弟分离了便是！”
闻言，夏席月嘴角笑意淡淡，试探道：“那师父这意思，是要一个人回护国寺了？”
“谁说的？”儒山大师气呼呼道：“这两个小家伙，既然舍不得和老夫分开，老夫怎么忍心丢下他们？”
“以后，老夫就在皇宫住下了，还是说，你们两个不想给我养老？”说着，他斜睨了战泓景一眼。
夏席月眼底浮笑，和战泓景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怎么会呢，师父！”
至于儒山大师晚上回去睡觉，越想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