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戳中心事,锦心面色沉凝。
的确,她现在是急得厉害。
可是还想要掌握主动权,毕竟这两个是聪明人,而她唯一的资本便是……
锦心深深凝了他一眼,“殿下就没发现自己有何不同吗?”
“不同?本殿下向来与众不同。”战泓景双手抱胸,明知道锦心是在打哑谜,却不愿意配合。
锦心原本想说的话叫他堵在喉咙里。
还没等她想好继续该说什么,夏席月便扶着司南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要去找容澈。”夏席月冷声道。
“不要,”司南握住夏席月的手,眼眶通红道:“月姐姐,你先好好休息,我知道你和哥哥这么一路赶来肯定也累坏了。”
现在有夏席月在,司南完全安心了。
夏席月确实是劳累的厉害,她为了司南可以不眠不休,但没必要强迫战泓景也这样。
她迟疑一瞬间,“好,那便不急,我们先好好休息再说。”
司南点点头,叫来人带着战泓景下去安歇。
“我和你一起睡,就像我们以前住在一起一样。”夏席月柔柔一笑。
司南用力点头,“好。”
有夏席月在,司南紧绷的精神骤然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
两人一觉睡到天黑,还是暗一跑来敲门的,“公主,司南姑娘,殿下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晚膳。”
八角亭里。
大祭司和王上容澈全都坐好了。
夏席月几人才姗姗来迟。
王上露出笑脸:“想必这两位就是司南在外的朋友,东顺公主和西陵的宸王殿下了。”
夏席月微微颔首,一眼瞧出这王上的身体虚弱。
她回以笑容,高贵端庄坐下道:“初次见面,没想到王上如此平易近人。”
“咳……咳咳……”王上看了一眼容澈,笑着道:“这南疆我已经打算交到太子殿下的手里,公主不必以君臣之礼看待我,你我如今平起平坐,甚至我还要仰望公主。”
他姿态放的很低,丝毫不像一国之主。
一旁的司南脸色煞白,不敢想象自己所听到的。
猛地站起身道:“王上,是不是容澈逼迫了你什么?你说出来啊!”
王上抬起头来,温和道:“司南,坐下。
夏席月扯了扯司南,示意她稍安勿躁。
王上自顾自道:“我人到中年,总要年轻人来接手,而太子殿下正好有此意,未尝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一旁的大祭司反应没有先前那么强烈。
这几天,王上都在陪着她,两人度过了前所未有的美好时光。
战泓景一手撑着额头,目光落在夏席月身上,一边道:“王上倒是想得开。”
司南脸色难看,还有些不能接受。
什么样的理由,能叫王上心甘情愿把南疆拱手让人?
容澈举起酒杯道:“今日孤在此,也会向王上承诺,不会动司南分毫,南疆子民等同于东顺子民,受孤庇佑。”
王上跟着举杯,爽朗一笑:“那便有劳太子殿下了。”
夏席月眯了眯眸,没有说话,酒杯碰撞间,藏匿所有暗流涌动。
司南喝的浑然没有味道,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南疆易主,连王上都放弃挣扎了,她能怎么办。
还要麻烦月姐姐救她吗。
如今,谁还可以和容澈抗衡。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飘过去,又迅速移开。
如今几人都聚在一处,王上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