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手掌搭上了哈特曼警长的肩头,压得他身子一沉:
“我答应过,只要犰狳镇的人老老实实的待在镇子里,我就不会找他们麻烦的,可他们要是自己出去找死,那也就不能怪我了。”
“与其替他们操心,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要是你手下的警察再有哪个不听话,我会很不高兴的。”
“最后再提醒一句,警长先生,想要有所改变,你就得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这时要是犹豫了,所要付出代价只会更可怕。”
看着几辆离开的马车越走越远,终于在某个转弯处一拐消失不见,戴平安这才把手了回去,冷笑出来。
“都是聪明人呐……”
车轮滚滚,
算不上豪华,却也精致结实的马车在提升起速度之后,仍然有些颠簸。坐在最后一辆马车里的班森先生,抱着怀里的皮包不想说话,而一旁的班森夫人则向丈夫喋喋不休的抱怨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想到昨晚因为帐篷有限,不得不和几个臭烘烘的女人挤在一起,凑合了一夜,还得跟她们吃同一口锅里煮出来的东西,一向整洁干净的班森夫人就觉得浑身难受。哪怕已经离开犰狳镇好几公里,喷了几遍香水,她仍然觉着自己身上沾染的味道还没能散去。
和那些犰狳镇被毁了之后就一无所有的普通居民不同,班森夫妇这些人属于富人阶层,他们失去的只是一时的生意,有足够的实力可以换个地方东山再起。
都说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看利弊,班森夫妇就是犰狳镇里成年人当中的聪明人。
他们不想去探究巴利镇长和贝克特上校之间的对与错,也不想去相信哈特曼警长的解释,他们不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在犰狳镇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特别是连山路都被炸毁之后,他们想的就是早点离开这座泥潭,回到黑水镇继续自己富有的生活。
为此,他们二十多人共同凑了一笔钱,收买了两名一直看不惯哈特曼的警察,护送他们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犰狳镇通往西伊丽莎白的道路有三条,中间那条刚刚被毁掉,北边派克盆地的山谷里又有遇到啸狼帮的危险,因此离开的这波人只能选择南边靠近圣路易斯河的那条路,也是最绕远的那一条。
沿着之前游行的道路,一行人离开犰狳镇向南行走了好几公里,直到他们到达华工营地附近的三岔口,才被七八名等候多时的士兵拦了下来。
士兵身上的布商堡军队制服,让车里的众人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忆,掀开马车门上的窗帘偷偷的观望着。
三岔口处,士兵们用废弃的木箱和树干搭成的拒马阻挡在路的中央,逼的前头赶车的两名警察不得不勒住缰绳,停下马车。
给了同伴一个小心的眼神之后,另一个警察从口袋里摸出一沓现金,试图用金钱还有身上的这身警察制服蒙混过去。
“您好,我们是……”
“呯!”“呯!”
先是马车上偷偷戒备的警察被一枪爆头,而后是下车下到一半,来不及掏枪的警察也跟着一头栽倒在地。
“按上校吩咐的,一个都不要放过,给我抓活的!”
领头的士兵挥舞着冒着销烟的左轮手枪,大声的喊叫着:
收到命令的士兵们如狼似虎的冲上去,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第一辆马车里的客人拽了下来。
听到前面枪声后,神经一直紧绷的班森先生也抱着皮包跳了下来,大喊一声“快跑”之后,就拽着还在吃惊的老婆钻进了路边的灌木丛里。
队伍一下子就乱了,
车上的乘客像下锅的饺子一般,从马车厢里跳下来逃向两边的灌木丛。还有两个不知是不是被眼前的死亡给吓傻了,跳下车后沿着大路掉头就往犰狳镇跑,结果被士兵们骑马追上,一刀鞘撂倒。
抓捕过程进行的很快,士兵们想抓活的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开枪,几个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