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答案,安迪兴奋地挣脱了迈卡的控制:
“对!就是你!对的,黑色和红色的左轮手枪,白色的牛仔帽,对!就是你!打破这间牢房,逃出去,我们可以逃出去,我们可以……”
“嘭!”
迈卡把安迪狠狠地掼在了墙上,然后一手摁住安迪的肩膀,一手提着他的脖子,把安迪死死地控制在墙上。这时,迈卡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个倒霉的狱友。
安迪年纪不大,大概二十刚出头,一米七几的个子在迈卡面前并不算高,一身常见的牛仔服饰在经历了几天的牢狱生活后已经污浊不堪。当然,跟着一起弄脏弄乱的还有他一头乌黑的头发,不过这并不能遮盖住下面的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有光的眼睛,很亮,很纯净。
这让迈卡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的自己,很天真,也很傻。
他松了松掐着安迪脖子的手,算是对这个被他给吓坏的孩子的少许安慰。
“说清楚,怎么能出去,这跟两把手枪还有什么白色的帽子有TM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不,这不是我说的”安迪组织着语言:
“对,就是这样的说的,有一个带着白色帽子,使用两把黑色和红色左轮手枪的人,会打破这座地牢,带他出去的。对,他就是这样说的。”
“他说的?他是谁?”
“华国人,他说他来自东方的华国。”
“华国人?”迈卡有点懵。
“对,他是这么说的,他的英语说的不是很好,但我没有理解错误,在他昨晚昏过去之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昏过去?昨晚?你的意思是那个巫师昨晚还在这?”
“他现在也在啊,难道你看不到么?就在对面!”
安迪有些诧异,但迈卡是彻底懵了。
西伊丽莎白州的草莓镇依着尚恩山的山谷而建,从山上流淌下来的鹰眼溪自北向南横穿过整个小镇。因为地势的原因,草莓镇里所有建筑物的地基都是东南高而西北低,以此来保证房屋的平衡,警察局也不例外。
警察局本就狭窄的地牢由过道一分为二,北边的部分用石头完整的砌在地里,而南面的,则是还需要用砖块修一道矮墙来补充。迈卡和安迪就在南面。
地牢里面没有灯,迈卡醒来就中午了,雨中阴沉的光线透过地牢矮墙上的窗户直直的照进来,仅能让迈卡看清他自己这边的环境。
迈卡压根没注意到这间地牢里居然还有第三个人!
放下安迪,迈卡来到地牢边上探头向里面望去,随着眼睛逐渐适应昏暗的光线,他终于看清了地牢北边的状况:
与他们待着的南面相比,北边光秃秃的地上多铺了一张床,或者说是多垫了一块脏兮兮的大抹布。抹布上面头冲里脚冲外的摆着一具已经快没人样的躯体。躯体上伤口密布,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正是抹布上那些污渍的来源——红的,黄的,甚至还有黑色的体液从各处没怎么包扎好的伤口里渗出来,再慢慢的渗进地上的床单里,然后在上面凝结成一块块的污渍。
这些污渍散发出一阵阵腐烂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和一边马桶的屎尿味,最后融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才把迈卡从酒醉和昏迷当中硬生生的熏醒过来。
至于这具破败身体,如果不是胸口位置还有些起伏,迈卡根本不会认为这滩人形的烂肉居然还活着!
“警察们每天晚上都会下来折磨他,拷问一些事情,整整一个星期,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说,直到晕过去。然后他开始梦话”安迪在后面解释道。
“梦话!什么梦话?”
“我不知道,大多数都是他们的语言,我听不懂。但昨晚他醒了,说一个带着白色牛仔帽,用两把左轮手枪的人,会带他离开这里。这是用英语说的,没错,我听得很清楚。”
华国人!?
迈卡心里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