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一束金色的夕阳躲过窗帘,温柔的照在她身上,带给了她从没有过的温暖,和宁静。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仿佛都能听到在光束里起舞的灰尘舞步声。
她身上盖着一条毛毯,案几上放着一杯清水,几张信纸,杯子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玉牌,很古朴大气的样子。
唯独没有人。
但秦城城知道高飞来过,现在只是走了。
愣愣望着光束中的灰尘,秦城城慢慢的坐了起来,看向了墙上的时钟,现在是下午五点半。
秦城城端起水杯,慢慢的喝了下去,冰凉的清水就像甘露那样,很甜。
拿起了那几张信纸,秦城城看到了一行行认真写,也比屎壳郎爬好看不了多少的字:城城,我走了,估计你得睡很久,我就不叫醒你了。
我必须得走,就像我在听说你去找苏青后,必须得赶来那样。
本来,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
当然了,你也该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无非就是向你赔礼道歉,因为我误会了你,害得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如果我晚来几天,说不定就得去精神病医院看你了。
现在我相信你是无辜的了,是别人在陷害你,让我错怪了你,可我没打算跟你道歉,因为一般来说,我跟女人道歉时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没能让她获得满足……
说笑了,不过我的确没打算跟你道歉,用不着。
理由很简单,无论是我误会了你,还是你误会了我,我们都不需要跟对方道歉,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这样说,你都得必须接受。
相信你也从报纸上看到那些和我有关的消息了,我现在很忙,焦头烂额都无法来形容,所以我没时间来陪你。
不过,我总有一天会查出是谁在陷害你,但我不会杀了那个人,会让他或者她变成神经病,尝尝你此前的滋味。
为了不再让人打你的主意,不再让我牵挂你的安全,所以我想送你去个地方修养一段时间。
那个地方你去过,但你现在可能记不清了,那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下的地下楼兰。
桌子上的那块玉牌,是地下楼兰外界飞龙部的飞龙令,你拿着它去朝山街88号,找个姓刘的老头,把玉牌交给他,什么也不要说,他就会为你安排一切的。
楼兰虽然在地下,可那儿却是世间最好的疗养基地,你可以坐在黑色的山坡上,看远处的森林,也可以看那座雄伟的黑色城池,还能在长街上漫步,从那些小贩手里买一种叫‘银冰’的玉石。
嘿,当然了,我更希望你去了那边后,会去森林边上找一个叫水儿的女孩子。
水儿有个女儿,小女儿的名字叫做高小鹿,那是我亲闺女,你要是喜欢她的话呢,就把她当做你个闺女吧。
如果实在喜欢的要命,那你就亲自生一个。
多年没写字了,好像屎壳郎爬,就写到这儿吧。
哦,对了,最后跟你说,假如你不愿意去那边的话,也随你,只要把玉牌交给老刘就好了。
天不早了,太阳已经快到脑袋上了,我得趁着广大师生们去吃午饭时走了,免得让人看到我从你家里出来,会误以为咱们是奸夫银妇。
那可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高飞。
高飞屎壳郎爬的这些字,就像一泓清泉吸引着秦城城读了一遍又一遍,接连读了三遍后,她才拿过玉牌,连同这几张纸都紧紧抱在怀里,呜咽出声,双肩不住的抖动。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师范大学的
秦副校长秦城城再次失踪了,再也没有音讯传来。
直到很多年后的一个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