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仇恨,足有上千年,却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变成了无奈。
秦城城不明白,高飞为什么会有这种悲凉的无奈,就算他从小被方小艇抛弃,过了26年的孤儿日子,可身体内也不该带有上千年的悲凉,和无奈的仇恨。
高飞的声音有些尖,并不适合唱这种歌
,他该像某个跟傻比似的某董那样,舞着两根棍子在那儿:哈,哈哈,我有双节棍,枪一杆,挑的漫天菊花残!
但正是这种好像在青春发育期间的声音,在唱起刚才那首歌时,才会让人有种要落泪的伤感,秦城城忍不住从后面环抱住了他的腰。
烽火台下的高云华,看着高飞的背影,眼里却闪过了一丝疑惑。
“高飞,你是从哪儿学会这首歌的?”
秦城城脸颊伏在高飞的背上,低声问道。
高飞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的吐出,这才捂住了秦城城的手,强笑一声说:“在西北塔克拉玛干沙漠那儿,偶尔听当地人唱过这首歌,觉得很有几分豪迈,就学了来。呵呵,唱的不好,让你见笑了。”
高云华听高飞说出这句话后,心中的疑惑这才消散,故作刚来到的样子:“高飞,秦老师,天快黑了,我们该下去了。”
其实这时候才下午五点多种,农历三月中旬的太阳,还在西边老高,离着天黑还远。
不过经过刚才张暮涵拿出事,三人都没有了继续游玩的性质。
尤其是高飞,在回来的途中,总是会在不觉中扭头去看蜿蜒在远方的长城,眼神里带着伤感。
还是那栋不起眼的四合院,还是那间光线很暗的书房,还是那个看不清面孔的老人,坐在那张书桌后,面前的都市女郎,却变成了一个卖菜的大婶。
老人屈起的右手食指轻扣着桌面,声音不急不徐,卖菜大婶安稳的坐在那儿,仿佛已经和灰暗的环境融为了一体,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良久后,老人才缓缓的说:“你确定后面没有人跟踪你?”
“没有。”
卖菜大婶回答说:“下来长城后,我就把那个煤矿老板打昏在他的宾利车中,开车来到市区后,直接去了超市地下停车场,在车里换了衣服,从后门去了超市后的农贸市场,在那儿卖了一个小时
的青菜,收拾摊子骑着电动三轮车,去了北海食堂,乘坐食堂的车子去了十九路车站,穿过那条大部分都是民工租住的老街后,才步行四公里来到这儿。”
抿了抿嘴角,卖菜大婶才说:“经过这几个小时的观察,我确定没有任何人跟踪我。但不能否认的是,‘麦卡莎’会所是不能再去了,他们要是查的话,肯定会从这些娱乐场所查起。”
老人点了点头:“嗯,你还算小心。看来以后你只能去卖菜了。不过,你的定力还有待加强,要不然这次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卖菜大婶垂下眼帘,低声辩解道:“我也没想到,会在长城上碰到他。如果只是高云华,就算他和我主动打招呼,我也不会有丝毫破绽。但高飞他身上那种气质现在越来越浓了,好像无处不在。”
老人好像笑了笑:“他这次在俄罗斯出生入死,能够活着回来实属不易,本身修为自然会更上层楼。但这也没什么,相信他就算是对你起了疑心,可也不会想到你就是你。”
‘你就是你’这句话听起来很绕口,但卖菜大婶却能听懂,沉默了片刻才说:“冀南那边传来消息说,焦恩佐在去北山集团上任时,高飞就曾经出现过,坏了我们想利用张暮涵的计划。我觉得,张家现在应该关注,说不定开始调查张暮涵认识焦恩佐的来龙去脉了。”
老人却没在意:“让他们调查就是,反正张耀明和高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