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已经死了几百年。唉,这几百年来,我一直安安静静的躺在这儿,躺在生前的梦中。在
梦中,我梦到我骑着一匹白马,在长满野花的草地上飞驰。鸟儿在天上飞,野兔在地上跑,风儿在我耳边呼啸,我喜欢的阿哥在那边放羊。”
‘女尸’的声音,此时变得空灵了起来,最后充满了恶毒的怨恨:“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从美梦中惊醒?我要杀了你们,我要你们赔我忽然消失的蓝天白云、绿草红花,小鸟野兔,还有我的阿哥!”
‘女尸’说着,嘴巴慢慢张大,舌头慢慢伸出嘴外,通红,好像在下一刻,就会有一道高飞无法抗拒的吸力,把他嗖地吸进嘴里,嚼巴嚼巴咽下去。
而被她按在窗上的铁屠,却动也不能动一下一动,大动脉就会被锋利的刀片割断。
死死盯着‘女尸’的慢慢张大的嘴巴,高飞哆嗦的更厉害了,就像打摆子那样:“你、你别过来!”
嘶声喊出这五个字时,高飞随手扔掉手中的弯刀,也顾不得扔出去的弯刀,差点刺进铁屠的后脑勺了,转身就向梯子那边跑去。
‘女尸’发出了充满恶毒、得意的诡笑声:“哈,哈哈,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我当然逃不了,因为老子压根就没有想过要逃跑!”
已经向梯子那边迈出一步的高飞,蓦地一声大喝,身子滴溜溜的转过来时,右手中已经多了把金色怪剑。
金蛇怪剑化成一道淡金色的光芒,电闪般刺向‘女尸’咽喉,伴着高飞的喝声:“安归王,拿命来吧!”
高飞转身刺出的这一剑,绝对是他活这么大以来,出手力道最大,速度最快,角度最准的一剑,弯曲的剑身,竟然荡起隐隐的龙吟唱,化作一条金龙,用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刺向‘女尸’的咽喉。
“哟,小子,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狡猾,竟然猜出姑姑就是安归王了,咯咯,有意思,我越来越喜欢你小子了啦。”
面对这雷霆一击般的一剑,‘
女尸’的娇笑声再次响起。
‘女尸’的娇笑声中,高飞的金蛇怪剑,已然刺进了她的咽喉!
却没有出现血花四溅的一幕。
一只手,白瓷般白润、手指纤长的手,竟然捏住了剑身,任凭高飞怎么用力回抽,都无法动弹分毫。
如果这是在演电影,可以来个慢动作回放的话,观众们就会看到:在金蛇怪剑即将刺进女尸咽喉时,她那修长别致的脖子,却忽然弯出一个诡异的弯,就像一根面条随意扭曲出一个倒着的‘凹’字那样,奔雷般刺过去的剑尖,只能擦着她的脖子刺过。
再然后,一只非常好看的手,就像佛祖沾花那样,轻飘飘的捏住了剑身。
极力回抽了几下没有成功的高飞,登时愣在当场。
‘女尸’好像非常享受高飞目瞪口呆的样子,咯咯笑着问道:“小子,你还有什么手段要对姑姑使呀?”
高飞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他已经黔驴技穷。
一个‘诈了的女尸’对高先生自称姑姑高飞没啥意见:如果能干掉她,让高飞喊她祖宗都行。
‘女尸’更加得意,又问道:“那你告诉姑姑,你是怎么看出我是安归王的?”
高飞脸上的茫然,被沮丧的苦笑所代替:“除了安归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在瞬间制住老铁,躲开我的回头一剑。”
顿了顿,高飞垂下眼帘,才继续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刚才和老铁刚进来坐在那边休息时,就看到窗下露出一只绣花的鞋子了。你穿着的鞋子没有绣花,是现代蒙古人常见的草原靴子。”
安归王眼神中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