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和盛安三岁生辰刚过,还是到处一片冰天雪地,程娇便得了临安侯府的消息,说让她回去一趟。
萧氏把临安侯的腿给打断了。
“腿打断了?”程娇人都傻了,“怎么个断法?”
来人支支吾吾:“听说是夫人和侯爷发生了争持,一怒之下就打了起来,夫人捞了一根棍子,就把侯爷给打了。”
程娇:“......”
这种情况,也只能回去一趟了。
程娇命人准备了马车,然后便回了临安侯府,上官云屏前来迎接她。
上官云屏与程让是今年春成的亲,婚后也算是相处融洽,恩爱有加,她婚前便与程娇交情不错,如今做了姑嫂,也更亲近了。
“大冷天的,累得你走这一趟,可是有受冻?”
“无事,马车里放了火盆,也不冷,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听说是父亲去跟母亲求和,非但没求得母亲心软,还惹怒了她,就打起来了。”
前头那两三年,临安侯虽然知晓自己错了,见妻子和儿女也都不理会他,有心求和,想与萧氏和好,但到底还是有些搁不下脸面,受了白眼又被呛两句就灰溜溜地走了。
但这两年开始纠缠起来,萧氏对她烦不胜烦。
程娇闻言就道:“那活该啊!”
程娇自小就没看临安侯顺眼过。
那些前尘旧事,杨润珍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萧氏也有过错,但她一生与儿女不亲近,只余下面子情,都受到了惩罚,唯有临安侯这一切根源还好好的,继续做他的临安侯,享受着一家和乐的生活。
程娇心中有所不平,但她作为女儿,也不好无事生事去报复亲爹,如今看他倒霉,她还是很快意的。
“嘘!你小声点,要是让祖母知晓了,祖母该不高兴了。”
临安侯有再多的不好,可他到底是程老夫人的亲儿子,听见他不好还幸灾乐祸,老太太该不高兴了。
程娇嗯嗯了两声,表示知道了,然后便跟着上官云屏去见看望临安侯,这会儿程家一众人除了萧氏和聂静云都在,程姝也回来了,屋子里主子下人挤挤攘攘了一片。
众人见礼之后,太医也看诊完了,从寝室里出来。
程老夫人赶紧问:“他如何了?”
太医行礼之后回道:“回老夫人的话,侯爷伤及筋脉腿骨,伤得委实不轻,需得躺上半个月,再休养两三个月再看。”
临安侯的腿是被萧氏拿着棍子大力击打了好一会儿,骨头都裂了,而且还伤到了膝盖骨,便是休养好了,恐怕也有后遗症,比不得之前了。
程家人面面相觑。
程谦道:“那就有劳太医给我父亲开药了,之后还得劳烦太医。”
“程世子客气了。”
程谦带着太医去一旁的偏厅开药方。
程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整个人都有些憔悴:“冤孽啊,我早就告诉他了,说你们母亲不想搭理他,他再纠缠她指不定就发疯了,他还不信,现在好了。”
萧氏对临安侯既厌恨又恶心,若不是不得已,连见都不肯见他,怎么还可能与他重归于好。
年轻时候,和爱妾恩恩爱爱,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都给了爱妾和庶子庶女,对于妻子和妻子所生的儿女非但没有爱护,反而看见了都要踩上几脚。
如今年纪大了,就想三言两语求得妻子的原谅,想要一家团圆和谐,哪有这种美事。
程娇、程姝、程让基本上只当他是空气,程谦倒是搭理他,但也十分冷漠,临安侯估计是在想,只要他和萧氏和好了,儿女也会原谅他。
只是他没想到萧氏真的会发疯。
这可真的是活该。
一众人赶紧劝程老夫人,让她不必忧心。
程老夫人摇摇头:“我倒是不忧心,他有今日的结果,也是他的惩罚,我只是觉得心痛,都是我没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