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食才离开,离开的时候,程姝说她已经挑选好了‘妾室’人选,过几天就摆两桌让妾室进门。
程娇顿了顿,最终道:“你想清楚就好。”
程家出嫁的几个女儿,到底有一个夫婿是要纳妾了。
程姝看了看这枝头飞雪,自己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可身上穿得厚实暖和,却不觉得有多冷。
于是她笑了笑道:“我是想清楚了,我与他就这般夫妻,相敬如宾或许就是结局了,我不替他纳,他自己总会遇可心人,如此,还不如我给他纳,将人拿捏在自己手里,免得她们生出什么歪心思。”
“以前是我贪妄太多,还想要他真心真意,可后来我悟了,我这般女子,他那样自视极高之人,又怎么会看得上。”
程姝与萧衡,以前终究不是一个世界之人,便是程姝改过了,也一直在学习进步,可等她真的成为一个端庄贤惠、知情知趣的贵夫人,估计得好几年。
好几年,会发生的变故不少。
萧衡本来对她无心无爱,不可能站在原地等着她进步。
而且时下男子纳妾本是常理。
萧衡不是谢琅,一心只有心头的白月光,视旁人为浮云。
也不是赵锦亭,岳父是此生恩师,对他恩重如山,不说他不想,纵然他想,也不敢做对不起娘子的事情。
萧衡纳妾,是迟早的事情。
程姝如今想开了,她只想最好萧衡的正室,他的富贵她要同享,他的长子要她生,余下的,那几个妾室生几个孩子,只要他养得起,她便不管了。
程娇与程姝分别各自归家,等谢琅回来的时候同他感慨了好几句,还说什么男子为何要纳妾云云。
谢琅看着书,嗯嗯嗯地应着,尤其敷衍,似乎不欲多说。
程娇有些生气:“你是不是也觉得男子三妻四妾才是常理,娶妻纳妾本是应该。”
谢琅头大,觉得自家娘子实在是钻了牛角尖了,无奈只能抱着她哄:“娘子,好娘子,天下人都这么认为,我总不能跳出来说这是错的吧?这不是得被人唾沫淹死!”
“再说了,我与娘子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好了,我哪里管得了别人,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程娇讪讪,也觉得自己日子过得太好了,这是没事找事呢。
“好吧,是我错了,你说的对,我们一生一世一双人人就好,实在是管不了别人。”
她没有改变世界的大志向,也没什么大本事,纵然胎穿至今,也不过是折腾出了一个蓬莱仙居和春风揽月斋罢了。
能过好自己的一生,已然是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