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兄喝醉了,我可找你算账。”
程娇乐得不行,笑了一会儿才问她:“可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程老夫人摇头:“你有这个心就好,这里有祖母和你大嫂在呢,倒是用不上你,可是去过平清王府了?”
“刚刚从那边过来。”
“去过就行,你夫君与平清王府的恩恩怨怨难言,但他到底是平清王的儿子,月璎县主的兄长,便是无需你帮助什么,但礼数也要到,莫要让人觉得你失礼。”
“祖母说的是,孙女都记在心里呢。”
“那就好那就好,这里乱得很,你也快些回去吧,别是让人冲撞了你。”说到这里,程老夫人又忍不住提醒她一句,“若是觉得身子不爽利,便请个大夫来看看。”
程娇脸色微红,只得顺着她的话点头:“祖母,孙女知晓了。”
程老夫人伸手正了正程娇发间的金莲流苏簪,拍拍她的手,笑道:“回去吧。”
程娇点头应下,然后告辞离开,等到门口登车的时候,她又回望了程家的大门。
隔着大门墙院,院中不时传来热闹的说话声,隔得很远,她都能听到老太太颇有中气的声音,将院中的所有人都使唤得团团转。
程娇突然就笑出声来。
愿只愿老太太往后日日都如今日欢喜。
“走吧,回家吧。”
是了,回家。
她已经嫁了人,虽然日子不算长,但她也有了属于家的归属。
虽然小家只有他们两个人,没老太太这热闹,但也是温馨美好,是她的安心之地。
程家的迎亲队过了午时便抵达长安城外,就在一处田庄之中停留,媒人与送嫁的孟家人带着东西前来铺床布置新房,等到了下午,又匆匆离去,只待明日吉时入府。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气似乎又比前两日暖和了一些。
谢琅今日休了假日,拉着娘子赖床了许久,懒懒的都不想动。
巳时初(9点),程娇沐浴完换了衣裳坐在梳妆台前准备让人进来给他梳头的时候,见他还躺着不动,赶紧催他:
“你快些,虽然说不必去太早,可太晚了也是失礼。”
“一会儿铃铛就要进来给我梳头了,到时候就不方便了。”
谢琅躺在床上瘫着,心中还想感慨自己就是个劳碌命,谁家好人能天天好好躺着啊!
这会儿他只得无奈地起身:
“就来了,起了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