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直接归西。
“她当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朕死啊”
薛空青不知元景帝说的‘他’究竟是谁,但也不敢多问,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
“你来此,是来求朕的庇护?”元景帝回过神来,又问薛空青。
薛空青点头:“正是,臣不知对方会安排多少人要臣的命,思来想去,只能前来求陛下。”
“哦,为何不去找三郎?”
“回陛下,景阳侯自己也未必见得有多安全,若是他再分一些人来保护臣,他那边估计就危险了,而且臣也不愿连累他。”
元景帝有些感慨:“他与你倒是有几分情谊,也不知你们二人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薛空青性格冷清,对人是客气有余,冷漠疏离,谢琅呢,那就是个吊儿郎当的,活像一个浪荡子,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人,竟然还凑到一起玩了。
而且似乎是感情还不错。
薛空青道:“景阳侯此人,虽然看着吊儿郎当,像是一个纨绔子弟,但行事做事自在随性,臣行事做事也随性,故而看起来不同,实则也是相同的。”
他们都是追求自在随性之人。
元景帝想了想,竟然觉得这话有些道理,大概是觉得薛空青对谢琅颇有些了解,这会儿连奏折都不批了,领着薛空青去了偏殿坐下说话。
“不知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三郎的,他那时候如何?”
“大约是几年前了,臣去过一趟东都,当时正值东都牡丹盛开之时,景阳侯大约是去那里看牡丹的,臣遇见了一些事,是景阳侯仗义相助。”
其实当时谢琅不开口,薛空青都能拿银针戳对方几针,让对方清楚大夫是得罪不得的。
“后来两人一同喝过几次酒,都是潇洒随性之人,故而相交,也算是一见如故吧。”
再后来,他来了长安城,自然是找这位旧友了。
“一见如故啊”元景帝感慨,“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宛若仇人一般,非要争一个你死我活,有些人以往素不相识,可初初见面,却是一见如故,仿若是早已相识。”
“三郎真正的友人不多,你算是一个。”元景帝如此评价,然后问他,“若是三郎有事需要你的相助,你会如何?”
“定然义不容辞。”
谢琅真正的友人不多,难不成他就多了吗?
元景帝这句话说的对,有些人天天见面也未必有感情,甚至还成了仇人,但有些人,以往素不相识,相见便是一见如故,没有任何的别扭不适,仿佛他们之间本该如此。
人与人之间,就是那么奇妙。
元景帝得了这句话,顿时就高兴了:“那好,薛小子,朕这里还有一件关于三郎的事情,正需要你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