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用膳,那正好,铃铛,给我拿一副碗筷过来,我也用一些。”
程娇看他在边上坐下,俨然真的要用一些,便问他:“你早上没用吗?”
不会早上没吃吧?
还有
“薛太医呢?你不会搁下他跑回来和我用饭吧?”
薛空青可是客人,而且昨晚半夜还喊人家上门看病,这主人家总不能不管客人和大夫吧?
“他刚刚回去了。”谢琅笑得如沐春风,“大约是输得太惨了,一生气就走了。”
“你们打架谁赢了?”
“当然是我赢了,还有娘子,我们这不叫打架,叫比试。”说打架,像是儿童打架一样,必须纠正,他们这是成年人的比试。
程娇有些诧异,她知晓谢琅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不过有多好她却是不知,但薛空青走南闯北还能这般稳着,那功夫定然是不错的。
谢琅能打赢薛空青,那这手里的功夫必然是不差了。
“我记得你没怎么学吧?”他以前日常厌世摆烂,根本就没认真学,成亲之后也不见他学过。
“我天赋异禀,一学就会,不行吗?”
程娇:“……行。”
关于某人脑子很好使、天赋很好这种问题,她不想再论了。
越来越显得她像是一个小傻子。
老天爷真不公平,肯定在她出生的时候偷懒了,忘了给她脑子了。
铃铛取来了碗筷,谢琅拿起给自己勺了半碗粥,坐在那里慢慢地喝着。
待是程娇吃完,他便把剩下的都吃了,端的就是一个不能浪费粮食。
午后,两人便靠在一起看书,享受安静闲适的时光。
院子里风过枝头,枝叶随风摇摆,有几片枯黄的落叶随风飘落,院子一角栽种的菊花开得正艳。
屋里静悄悄的,偶尔还有一声笑声传出。
原来是程娇看话本子看到有趣的地方,忍不住笑出声。
再偶尔,还传来她愤怒的叫屈声。
“这是什么鬼,这女的真的是个傻子,男的说一句待我功成名就便娶你为妻,她就心甘情愿赚钱供他读书求学,为他伺候爹娘,我敢打赌,等到了后面,那男的真的功成名就了,肯定一脚将她踹开。”
“要知道心疼男人是要去挖野菜的,王姑娘挖了十八年,怎么还没打醒这些女子。”
“还有这个,这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出身寒门,一路平步青云,三妻四妾个个对他情深不悔,还国公府的嫡女给他做正妻,侯府嫡女、将军府嫡女给他做妾,美得他啊,怎么就不上天。”
但凡不是帝王,都不敢有这念头,离谱离谱。
谢琅被她叫叫嚷嚷的吵得也看不下去了,伸手按了按眉心对她道:“若是觉得生气,换一本就是了,对了,我记得你说过你和纪娘子开了一家书斋的,想看什么,让他们写就是了。”
“至于那些什么娶国公府嫡女做正妻,侯府嫡女、将军府嫡女给他做妾这种事,不过是那些不得志读书人的美梦臆想罢了,这等人大多数都过得比较落魄,你何必生气。”
真正的读书人哪里会写这些臆想的话本子,该求学的求学,便是实在不能考上做官的,那寻一个教书先生的活计,也是过得极为不错的。
他们身份不低,收入也尚可,日子过得不错,自然是不屑写话本子这些活计。
而且,读书人嘛,但凡想往上爬的都不敢写这种话本子,这不是要将什么国公府、侯府、将军府都给得罪了吗,这要是被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程娇被他这么一安慰,想到写下这本话本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