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向来都懒得搭理这些人,便是他们有什么意见,那也得憋着。
不过,程娇今日这么怼这位淮河侯府老夫人,其实是有私怨在的。
昔日元景帝要将谢琅过继到福王名下的时候,这淮河侯府跳得最欢,原因无它,盖因淮河侯府与元景帝、福王的血脉最亲近,若是不选谢琅,就应该选他们淮王一脉的后人了。
而这位淮河侯府老夫人呢,有一个幺子,她最是疼爱,先前还一心想为幺儿谋划这个位置,事情不成之后,还同人说了不少对谢琅不大好的话。
程娇老早就想怼她一顿了。
她可是连亲爹都敢怼的,可不吃倚老卖老这一套的。
边上的淮河侯夫人忙是帮忙圆场:“景阳侯夫人说的不错,陛下是圣明之君,我们遵从圣命就是了。”
这位便是这老太太的儿媳淮河侯夫人了。
不单单是这老太太,便是淮河侯夫人也是想要这个位置呢,且不说她也有两个儿子,而且如今这爵位是世袭降级,再往下一代只能是伯爵府了。
若是能过继给福王,说不准就能捞一个郡王,到时候是荫盖几代人的事情了。
不过事已至此,再提这些也已经没有意思,如今要做的,便是与主脉这边交好,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为先。
再说了,谢琅乃是御前宠臣,深受元景帝偏宠,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出门之前和这老太太都说了好几遍了,这老太太到了关键时候还犯浑,真的是急死人了。
淮河侯夫人今年也有四十了,看着花骨朵一般年轻的程娇,一时间心情也颇为复杂。
想她在淮河侯府熬了二十几年,这才成了侯夫人,再看程娇,年纪轻轻,不过才十六十七,便已经是这般地位了。
淮河侯夫人心中泛酸,但还是扯开了话题:“先前我等也想过去景阳侯府上看看你的,只是想着你与景阳侯才新婚,便没有去打扰,你也莫要怪罪。”
“您客气了,既然是同宗同族,说什么打扰不打扰,来了我甚是欢迎,至于说怪罪,那更是不可能了,诸位长辈心疼爱护我,我也是记在心中的。”
“改明儿得了空闲,诸位也可以上景阳侯府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