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走上前去,出现在她身后,突然出声问她:“这是在做什么?”
程娇被他吓了一跳,伸手拍了拍心口,恼怒地瞪他:“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吓了我一跳。”
谢琅见她又恼又气,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炸了毛的猫似的,笑了:“对不住,是我的错,我不该吓你。”
虽然她这个样子,他很想逗她,但若是再逗她,估计她就要伸出爪子挠他了。
想想也是算了。
程娇轻轻地哼了一声,见他道歉了,也没和他计较,拉着他过来挑灯笼:
“你来得正好,我方才查看了一下库房,发现买了中秋的灯笼,便想着这院中有些冷清了,挂几盏灯笼最好,喜庆得很,你看看这几盏要挑哪一盏好?”
此时,边上还放了一个架子,摆着供选择的灯笼,那一盏一盏的灯笼,绘画着各种各样的图案,有嫦娥奔月、有广寒月桂、有花好月圆等等
谢琅心想,你若是喜欢,便都挂上去就是了,反正不值当什么,小孩子才做选择,他们全都要。
可他是何等的聪慧,此时若是说什么‘全都要’,最多也只是哄她一笑,却不如认认真真地挑选一个,让她高兴。
世有千千盏灯笼,她大约只想挑出自己喜欢的那盏。
嗯太多了喜欢不过来。
谢琅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架子上的灯笼,仔细看了看上面的绘画,便点了那一盏花好月圆的灯笼:“这一盏好,花好月圆,人月两团圆。”
“你也觉得这一盏好。”程娇闻言立即就高兴了,但又微微蹙眉,似乎有些苦恼,“这一盏寓意最好,可在画技上仍有一些欠缺,不如这一盏广寒月桂好看。”
“这有何难。”谢琅笑了,“我给你添上几笔,如此,不是都齐美了吗?”
程娇又惊又喜:“你还会作画?”
她听过他作的诗词,见过他的字迹,却从未见过他作画,原来他竟然还会作画吗?
这人不是纨绔吗,怎么什么都会?
谢琅见她惊喜的样子,有些得意道:“这有什么难处,我虽然不曾学过,但胜在天资聪慧,一学就会,再学就精通,可不是别人能比的。”
程娇不信,而且觉得这话实在是有些欠揍:“你这话说得,实在是让人想打你一顿。”
一学就会,她怎么就学不会了?
谢琅哈哈大笑,更加不要脸道:“我如今都是有娘子的人了,谁若是敢打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让我娘子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