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夜里睡着了都笑出声来。
这长安城里头,对程娇羡慕嫉妒恨的小娘子也不在少数,胆大的,敢舞到程娇面前来的,程娇也见过好几个了。
“对对对,郎艳独绝。”年夫人笑得欢喜,“大概也只有这么一个词能形容景阳侯了,这世间上怎有他这般儿郎,若是我再年轻个二十岁,估计见了他都心跳砰砰砰。”
这调皮话说得,在场的人当时就哈哈笑了起来。
程娇也是乐得不行,这会儿哪里还记得刚才那点感慨。
她眼珠子转了转,含笑抿唇,调侃道:“那您还是别年轻个二十岁了,若不然您夫君都要找您找疯了,哎呦,我那么大一个娘子呢,怎么不见了。”
程娇这话一出,屋子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那笑声险些都快把屋顶都掀了,震得院子里的桂花树都微微震动,抖了抖枝叶,洒落一片桂花香。
年夫人乐得花枝乱颤,笑容就没停过:“县主可真有趣啊!”
真是个可爱会逗趣的小娘子,也难怪景阳侯这般喜欢了,不说男子了,便是她见了都喜欢得紧,与这样的人在一起,这一天天不知道多开心。
“您也有趣。”程娇赞她,“我在这长安城里,就没见过几个同您一般好相处说话又好听的人,要是早知道了,咱们好歹皆做一对忘年交啊!”
“现在也不迟啊,现在也不迟啊!”
“来啊,那咱们今日就结为姐妹!”
在这样的笑闹声和祝福声中,程娇结束了梳头礼,然后铃铛和铃镜开始给她绾发上妆,聂静云带着年夫人离开,对年夫人道谢:“今日有劳夫人了。”
年夫人摆摆手表示这只是小事:“小事,无需放在心上,再说了,我今儿个还多了个妹子呢,你家六娘的性子,可真是叫人喜欢。”
说到程娇,聂静云也笑了:“她啊,就是调皮,还没长大呢,不瞒您说,她这嫁人,没有长辈管着,我们家心里还七上八下的,觉得不放心,总觉得她能弄出一些事来。”
年夫人想到景阳侯府的情况,这上头一个女性长辈都没有,也忍不住担忧。
上头没有婆母,嫁过去就当家做主,不用看婆母的脸色过日子确实好,可也有弊端,嫁过去就要担起责任,那是半点都马虎不得。
便做错事了,也没有一个指点教导之人,确实也令人犯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