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天冷一起睡。”
“没问题。”
她们二人在对方家里也没那么多讲究,不想回家就直接住下都是常有发生的事情。
于是对于程姝新闹出来的事情程娇一概不知,夜里天冷,两人还喝了一些酒才睡下,睡得一个昏天暗地,不知外面寒冬风雪。
倒是程老夫人和聂静云被堵得睡不着觉。
程老夫人心想着这事情过了年再说,省得这个年都过得不安宁,只好憋在心里,夜里辗转反侧睡不着。
聂静云躺在床榻上越想越气,气得睡不着觉,拉着程谦起来论道这个道理。
这些日子虽然已经放了假日,不用再去上朝当值,可家里的事情也不少,程谦也没一天是空闲的,半夜被拉起来,又困又冷,也不知道该怪谁,只得是心里叹气。
“那此事你不必管了,我安排两个人过去照顾她,初二等他们回娘家了,我再和萧衡说一说,让他管一管。”
“能管得住吗?”聂静云怀疑,“而且三妹夫在集贤院的事情便不少,听说得了礼部侍郎的青睐,等过了年,便可入礼部观政,于他是大喜之事,岂可让他分心?”
在聂静云看来,程姝真的是不会做人。
做程家的女郎没做好,天天搞出一些烂摊子来要家里人帮她收拾,让长辈为她担忧,是不孝。
做人家娘子也没做好,且不说她与萧家其他人的关系了,单单是萧衡这个夫君,她非但没有打理好家里的事让萧衡安心在外拼搏,然而要萧衡转过头来管她闹出来的破事。
这话程谦赞同,朝堂之上要应对的事情可不少,官职就那么多,盯着的人不少,多的是人想找你的错处将你拉下来取而代之。
不说萧衡,连程谦行事也是万分谨慎小心。
想到这里,他看向聂静云的目光极为柔和。
他确实是娶了一位好娘子,自从有了娘子,家里的事情已经甚少需要他操心了,他甚至还觉得自己与家里的人的牵绊都深了许多。
孝顺长辈,关爱弟妹,这些事情也全是聂静云替他在做,就拿衣裳来说吧,他一年四季的衣裳都是她在准备,或是精致的精锻、或是舒适的软绸。
甚至连长辈还有程娇程让都有一份,他前些日子还看到她和绣娘商量给程娇程让做过年穿的新衣裳。
程娇对这个嫂嫂,可比对他要好得太多了。
他隐隐约约的,似乎明悟了为何程娇对他有那么多的埋怨。
她想要的,或许只是一份用心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