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娘的手腕,黑沉的眼瞳死死地盯着她。
“啊好疼”杨小娘被他捏得手腕的骨头都要碎了,疼得眼泪都控制不住往下掉。
也正是因为疼痛,也令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处境,而后那一张已经又红又肿的脸徒然就白了,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侯侯爷我我我”
“元娘不是我女?”
临安侯的语气冷静,可在场的人谁都清楚他平静的脸上压抑着的怒意,仿佛是滚滚怒涛,也仿佛是频临爆发的山火,就要喷涌而出。
杨小娘听了这话,心肝都在颤抖,在对方的注视下,她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张了张嘴,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说啊!你说啊!”临安侯冷静的面目逐渐狰狞,露出了他原有的锐利和冷酷来,“你倒是说啊!说啊!不敢说了是吗?”
萧氏见到此情此景,正得意着,正想站出来说什么,程老夫人使了使眼色,吴傅姆上前去直接捂住了她的嘴,萧氏呜呜了两声,不甘心地看向程老夫人。
程老夫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那一眼极冷,萧氏脸色一白,当下也不敢挣扎了。
“杨润珍”临安侯死死地盯着脸色发白的杨小娘,很想拿一把刀将她的胸膛剥开,看看她那个心究竟是怎样的。
他这些年对她这样好,对程娥这般好,她是怎么回报她的?
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他疼爱了二十年女人和女儿啊,这个女人早早地和别人有了苟且,生的女儿也不是他的,还欺骗他算计他,让他给别人养了一个野种。
当真是奇耻大辱!
当真是欺人太甚!
“侯爷侯爷”杨小娘双腿都在颤抖,她死死地咬紧了牙齿,稳住心神想为自己辩解,“侯爷,都是她胡说的!都是她胡说的啊!”
“胡说?我怎么就胡说了?”杨宋氏站在一旁,见到此情此景,心中畅快不已,她慢慢地道,“临安侯,您还不知道吧,其实我这小姑呢,也不是杨家的亲女。”
“她的生母本是杨家的一个家妓,平日里迎来送往,脏得很,我们家公爹可不碰那玩意儿,就是不知道怀了哪位客人的种,竟然生下来了,杨家心善,养了她一场。”
“都说外甥似舅,可我这小姑子与我夫君都不是亲兄妹,程娥还和我那夫君有几分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