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兰氏死死地咬唇,几乎都要见唇瓣咬出血了。
“这长安城里谁人不知,这谢家小儿就是个混账玩意,一把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他这般人,也敢如此羞辱我?”
“叔母!”程让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了,“叔母,谢三郎到底是我六姐的未婚夫,您这般说他是什么意思?”
程让虽然也私底下和程娇吐槽过谢琅,但那都是他们姐弟之间的事情,谢琅是他姐夫,就要这姐夫没对不起他姐姐,他便不准许别人这般欺负他的。
“真要说起来,还是您先开口羞辱他的,他下棋一事,不管他怎么算计布局都好,他能算,那便是他的本事。”
“这两方对弈,从来都是各凭本事的事情,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他堕了对弈之风雅,成了苟苟营营之辈?”
“难不成在您看来,这对弈之风雅,就是不能用脑子的,就因为他脑子比较好,算得比别人厉害,就不是个好的?”
“您问问三兄再问问叔父,是不是他们下棋都不动脑子算的吗?要是算了棋布了局的,岂不也是苟苟营营之辈?”
程让说这话,那可真的是打倒天下一片人了。
谁人下棋是不动脑子的?要是动了,岂不是也成了兰氏口中苟苟营营之辈?
兰氏听程让扯到了程元仲,顿时气得一阵呼吸起伏:“你四郎,你休要胡说羞辱你叔父”
有趣!
闻跃之忽然嗤笑出声来,这个时候的笑声有些突出,听到的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闻跃之见大家都看了过来,也不在乎,直言道:“某觉得程四郎说得有道理,这下棋哪里能不动脑子的。”
“不过是人家脑子好一些,二夫人就这样说人家,这怕是有些不合适吧?是不是,赵郎君?”
赵锦亭听闻跃之拉自己下水,眨了眨眼,一时无言了。
师母与旁人之间的争吵,赵锦亭本不想出声的。
依他对这个师母的了解,她确实也见不得下棋如此算计之人,觉得这下棋只剩下输赢算计了,她心中恼火,像是被坏了心爱书画的主人一般,觉得谢琅玷污了风雅之名。
可她这般说谢琅,确实有不对的地方,赵锦亭是不想去评判对错的。
然而也正是这会儿,兰氏的眼睛也亮了亮。
她道:“锦亭,你是你老师的得意弟子,你且来评评,师母说的对还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