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陪着她蹲下来。
姐弟俩就像是两只兔子一样蹲在那里,浑身都散发着丧气,只觉得前路艰难。
最终程娇摆摆手:“算了,也不算什么事情,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我便出家做女冠去。”
“做女冠?”程让眉头都打结了,“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做女冠总比做尼姑好,道家人不讲出家人清规戒律那一套,自在逍遥的,指不定还能修得一个逍遥长生,我觉得可行。”
“再说了,做女冠总比嫁给谢三郎吧?”程娇面露嫌弃,“他那么乱,也不知晓会不会得什么病?”
程让:“?!”
“能得什么病?”
“花柳病。”
程让:“”
程让叹了声:“阿姐,你好歹是个小娘子,能不能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花柳病扯出来。”
有这个阿姐,他实在是太难了。
欺负他就算了,也别总是这么语不惊人死不休,叫人知晓了,还不知道惊成什么样子。
“难道要说马上风?可要是得了马上风,不是要死了就是瘫了啊。”
程让:“”
罢了,他闭嘴。
不过
“做女冠肯定是不行的,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还有什么好法子?只有做女冠是不用嫁人了,也不用嫁给谢三郎了。”程娇戳了戳手指,纠结非常。
两只又沉默了下来。
“你们在那里蹲着做什么?”
二人闻声抬眼看去,只见临安侯领着程谦、程谅往这边走来。
临安侯身为武将,身形高大威武,相较而言,程谦与程谅的身形则是单薄了许多。
“父亲、大兄、二兄。”二人起身行礼。
程谦温和一笑:“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在里面陪祖母和母亲说话?”
程娇道:“闷得慌,四郎陪我玩一会。”
“哦?玩什么?”问话的是程谅。
程娇面无表情地道:“兔子蹲。”
众人:“”
程娇继续道:“大兔子蹲完小兔子蹲,小兔子蹲完大兔子蹲,就是这样。”
众人再次:“”
临安侯眼皮子直跳,忍不住道:“你自己喜欢玩就算了,别是拉着四郎一起,他还要读书呢!”
程娇哦了一声:“知道了。”
知道了,下次还敢。
临安侯心头一堵,心觉得这个女儿简直就是来克他的,总是能将他气得有气无处可撒。
“哼,算了,都进去吧。”
“是。”
程娇见临安侯气得脸都黑了,忍不住掩嘴偷笑了起来。
这位老父亲心情不好,她就开心了。
哼,渣男!
一众人进了正房明厅,一番见礼之后坐下来说话,程老夫人将关于如何处置孙家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大家都没有异议。
临安侯还道明日便安排人出发去办这件事,他虽然对程姝也没什么感情,但到底是他亲生女儿,由不得旁人欺负。
说完了事情,正准备开席,便有下人来报,说是萧衡来了。
“萧二郎?他来做什么?”程老夫人皱眉,她也是知晓春日宴上发生的事情的,对于这萧二郎也没什么好感。
之前她还觉得这个萧二郎不错,和她家孙女很是相配,却没想到是个心机深沉的。
萧二郎?!
程姝失手扫落了一只茶盏,茶盏落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