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外,百里奚一袭蓝色长袍坐在马上。
看到孟贺兰过来,他扬了扬下巴,“走吧!一起喝酒去!”
孟贺兰闻言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动身,双手抱胸靠在营帐外的寨柱上道:“我跟你的关系好像没有到这个程度上!有事说事。”
百里奚双手紧勒着缰绳,颇有些自嘲:“此事不喝酒,怕是难以言明。”
孟贺兰听言,轻嗤了一声,“若是想要跟我倒苦水大可不必,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听你说这些。”
“孟将军还真是快言快语,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多说,不知你和皇上在一起时,可也像现在这般简言简语。”
孟贺兰没那个心思听眼前这个人弯弯绕绕的,他虽是世家子弟,从小也被教育要宽厚待人,不过他向来都是看心情说话。
像眼前这个说话半天不说个正经事的,他压根就不想搭理下去,“你若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回去了!”
说着,他便抬脚往军营里走去。
百里奚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眸子暗了暗,“看来你当真是不知道!”
孟贺兰闻言停了下来,转过身,直直地望了过去,“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百里奚神色冷峻,幽幽道:“皇上和容铮好上了!”
孟贺兰听到这话,双手紧攥,一脸不相信:“不可能!不过三天时间,皇上他不可”
他的话还没说完,百里奚就打断冷哼:“皇田浣衣处里传来的消息,不会有假。”
说着他两眼暗带恨意,咬着牙道,“他容铮都把皇上亵裤洗了,还找掌事的要了新床铺,这么大张旗鼓,没出点事怎么可能!”
孟贺兰闻言瞳孔骤缩地退后了几步,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不会的,皇上不会这么胆大的,他连南风都有些难以接受,区区三天时间,他不太可能做出这么大的转变。”
百里奚自嘲地笑道:“我何尝又想相信,可事实如此,容不得我拒绝。”
他抬头望了一下天,冷静片刻道:“你若是不相信,且等一等,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分明就是想要我们知道,这会你的暗线应当也传消息过来了。”
话音刚落,一只信鸽扑棱着停了下来,孟贺兰颤抖着手取下那缚在它脚上的蜡筒,从中将纸条取了出来。
看到里面确切的文字后,他额头青筋暴起,忍着一口气将文字全部读完了,随后用力将手上的纸条击碎了。
他在门口找了一匹马,纵身翻了上去,手持缰绳看向百里奚:“去哪喝?”
百里奚两腿夹着马腹,拍了一记马背飒爽跑到前方,“此等事,自然是酒越多越好,我找了一个酒庄,不醉不归!”
孟贺兰见前方马跑的飞快,立即勒马调头追了上去,“喝酒爷怕过谁,今日不把你喝趴下,我孟贺兰双脚倒立。”
百里奚闻言大笑:“好啊!我一直就想和你一较高下!今个儿有机会,我可不会放过你。”
一时尘土飞扬,马跑的飞快,如一道闪电一样在路上一晃而过。
有路人见过,还没看清楚马背上的人,马就消失在眼前。
大约半个时辰后,百里奚在一处郊外酒庄停了下来。
他从马背上下来,把绳子甩给了一旁候着的小厮。
朗声道:“此处是我私人的酒庄,鲜少有人知,来这喝一遭,想喝多少喝多少,无人敢扰。”
孟贺兰也停了下来,从马上下来,径直往门口走去,“还等什么,走吧!”
百里奚却停顿了一会,往远处望去,“再等等,还有一人未到。”
孟贺兰刚想说,不说自己说的人少,怎么平白又多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