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走官道吗?”
庭方坐在马车上,询问着刚刚上车的容铮。
容铮端坐在马车内,手持一份山河图端详道,“沿着京城一路往西,经过水安,便是秦州了,这几处官路平坦,行驶更为方便快捷,直接走官道吧!”
庭方点头,扬鞭而去。
容铮北去的同时,孟贺兰迎来了他军涯生活里的首战。
有了新首领的到来,又在操练场上力压众人。
所有士兵士气大发,铆足了劲想要一洗贺门关被占领的耻辱。
然而出战这天,孟贺兰却是用兵小心,只派了三千人在前方试探虚实。
士兵闻言虽有疑惑,但也只得忍着,或许他们的少年将军有不一样的计策。
迎战的阿木图看到区区三千兵,刚开始还是有些谨慎,但看到他们打几下就退了回去,他摇了摇头,“还道这孟贺兰能有他父亲几分能耐,却不料是个胆小的。”
一场打完,他们就偃旗息鼓了。
第二天迎战,依旧如此,不过派的数量更多了一些,增至六千人,都是清一色的奇兵遁甲。
这次作战的人比之前英勇,但依旧打几下就被丽夏击退了。
此两战一出,军营上下垂头丧气,开始质疑起孟贺兰来。
能蒙眼百步射三支箭又如何?
这上了战场还得是会领兵打仗,那些终究是花架子。
一些不服气的士兵纷纷自我请愿,“若是孟将军不敢打,我们几个英勇的可以自己上去。”
一时之间士兵怨声载道,心如散沙。
王统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翻了孟贺兰的营帐的门帘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将军,这战场历来讲究兵贵神速,您这样慢慢试下去怕是会贻误战机啊!”
孟贺兰看着营帐前的沙盘,不急不缓道:“我总是要先搞清楚地形,才好作战。”
王统领吞了一口唾沫,有些恨铁不成钢,“这地形就摆在眼前,将军一看便知,何况”
他说到这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不该说。
孟贺兰定睛看着沙盘,接话道:“何况什么?”
王统领闭了闭眼,心直口快地将心底的话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何况即便是将军不熟悉,常年在这驻守的弟兄们对这地形也很熟悉,将军您不能因为你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就让我们大家都慢慢等下去。”
孟贺兰笑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知天知地,胜乃可全。”
王统领张了张嘴,缓了片刻道:“此话是不错,只是将军再如此下去,恐怕军心涣散,军心一离,这战不打便可屈服啊!”
正说着,营帐外就聚集了不少人,在外嚷道:
“将军让我们出战吧!”
“我也可以!”
“还有我!”
“我也要上”
“我在这待了六年,经验丰富!”
两人说话的声音此刻戛然而止,营帐外请愿的声音此起彼伏,围着的人越来越多,看似是请愿,实则是不满。
孟贺兰见状走出了营帐外面,看着众多的士兵道:“明日,明日我们都出营帐攻打,一洗之前的耻辱!”
孟贺兰的话掷地有声,闹腾的士兵闻言都纷纷安静了下来,举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嚷道:
“明日必胜!”
“明日必胜!”
“明日必胜!”
孟贺兰说完,伸出手往下压了压,“今日时间不早了,大家回营帐休息吧!我们明日一定能大胜而归!”
话落,士兵内心一阵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