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银锅眼见没有机会解释,干脆学起了陈春秋的动作,双肘、双膝和头一起着地,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酋长都五体投地了,我们也赶快照着做吧!”
众人顺着声音齐刷刷地看去,果真看到了陈春秋俯首至地,一副恭敬无比的样子。
下一秒,人群中再次沸腾了!
在场的所有人,把目光聚焦在陈骥身上的同时,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效仿陈春秋的动作和姿势,全部趴在了地上。
秦四凤和陈秀也不例外。
刹那间,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现场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如果说,众人都是以一颗虔诚之心在顶礼膜拜,那么,母女俩的目的则简单多了,那就是单纯的配合陈骥演一出戏而已。
陈骥俯视着趴在自己脚下的人们,第一次有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这一刻,他很享受也很开心,但理智告诉他,眼下还不是享受的时候,他必须抓住机会顺势而为,一步一步建立自己的威望,为完成使命而做好准备。
短暂的窃喜过后,他冷冷地说:“陈春秋,你既已知罪,为何还不把我放开?”
陈春秋如梦初醒,连忙指着陈骥身后的两名侍卫吼道:“你们两个,还不赶紧把绳索解开,快点!”
两名侍卫不敢耽搁,立刻爬起来站在陈骥身后,一个负责解开绳索,另一个负责收好绳索挂在腰间,随后便再次趴回原来的地方。
“我们信奉弥天大神多年,如今终于有了回报。您是弥天大神赐予我们部落的礼物,刚才多有得罪,请您原谅!”陈春秋见陈骥身上的绳索已解开,便试着向陈骥道歉。
陈骥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眼睛还时不时地偷瞄陈春秋的举动,戏谑道:“听我娘说,我生前是因为看到有两头小山羊在抢老山羊的奶吃傻笑了一下,所以才被你们处死的,是这样的吗?”
陈春秋迟疑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不,不是这样的。前两天,有多人向我报告,说你经常在路边逗笑他人,对弥天大神不敬,必须要让你受到惩罚。倘若不将你治罪,弥天大神要是怪罪下来,我们整个部落的人都得跟着遭殃,所以,我是按照弥天大神的指示才把您处死的,希望您不要怪我。”
“切,傻子不就是傻呵呵的嘛!一个傻子,怎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呢?太荒唐了!还有,他说的话,为何和娘说的不一样呢?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陈骥想了好久,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仿佛看到头顶上有很多乌鸦飞过,并向众人投以鄙夷的目光。
片刻后,陈骥调整好情绪,直言不讳:“那我问你,部落里除了你之外,为何不允许其他人笑,否则就要处死?”
陈春秋面露难色:“这这是弥天大神的旨意。据说,弥天大神一生历经坎坷、吃尽苦头,从来都没有笑过,更没有体验过真正的快乐,因此,他要求我们必须和他一样,不能笑,不配拥有快乐。而我,是部落的最高首领,弥天大神给了我一项特权,在任何时候,不仅可以笑,而且可以拥有自己的快乐。”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行,我得叫他把这个荒谬的禁笑令取消了才行。”陈骥沉思片刻,来了个顺水推舟:“想要我原谅你可以,你先帮我做一件事。”
“只要您能原谅我,只要弥天大神不怪罪咱们部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陈春秋想都没想,爽快的答应了。
陈银锅瞥了一眼陈春秋,埋怨道:“爹,你是部落的酋长,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怎么能随随便便听一个傻子的呢?”
陈鹤年附和一句:“是呀,酋长!银锅说的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