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面前这个尚书公子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但不回答别人的问题总归是有失礼数,这点他还是明白的。
“谢大牛。”他抿着自己的嘴唇,回答的有些不甘不愿。
季如意有些紧张的盯着谢珩跟吴皓铭,其他人却浑然不觉,就连越理都觉得这问题问的实在太过随意。
“相公,你问这个做什么?”叶柔也有些不明白,手轻轻的抚上吴皓铭的肩头。
“没什么。”吴皓铭把木牌交给谢珩,很快就换上了原来的笑颜,道:“只是觉得这名字有几分耳熟,心下有些疑惑便多嘴问了一句。若有冒犯之处,司农夫人见谅。”
而且……在近距离看过之后又发现,脸其实也有些眼熟。这张脸,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却一时没办法立即回忆起来。
“不,不会。”突然被点名的季如意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尚书公子不必这般,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同音的名字确实也有很多,相公可能在别处听过吧。”叶柔轻轻的给吴皓铭按着肩头,柔声安慰。
吴皓铭没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谢珩,却在看了几分钟之后若有所思的又看了一眼季如意。
没敢对视的季如意此刻手心里不知道何时冒出了汗,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眼光,突然有种上次在将军府被人审视的感觉。
好在吴皓铭并不像秦如裴那般执着,只是瞧了她两眼就不再继续下去。
这一小插曲过后季如意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不舒服,心中隐隐觉得有些紧张,却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心不在焉的又与叶柔随口聊了聊近况,季如意就起身告辞,打算回客栈去了。
本还想挽留他们在府上小住一晚的叶柔终究还是抵不过她的坚持,只得又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口,还特意取了药交给越理带回去。
经过晚上酒楼的这么一折腾,季如意也觉得很累,心更是跳的厉害。
如果说她以前非常笃定谢大牛就是谢大牛,那么现在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了。
一个人说像可能只是执念太深,那么两个人,三个人呢?
那十有八九真相就是她所猜想的那样子了。
她心如乱麻,偏偏又不能寻到谢大牛问个清楚明白,这感觉真是让她打心底感觉到糟糕透了。
也许她当初就是救了个麻烦回来呢?搞得自己现在像在做贼一样,生怕被别人告知她的丈夫到底是谁。
……这话也太好笑了。
自己的丈夫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他是谁?想到这里,季如意心里蓦然蹦上来一股子气愤地感觉。
这种事情放到谁身上都不舒服,更别提现在那个罪魁祸首人还不在自己的身边。
省城里的夜晚也不冷清,灯火辉煌的样子有几分好看。
沈肆跟谢珩结伴安安分分的走在最前面,或许是因为方才差点闯了祸,两个人连游玩都没了兴趣。
后面跟越理并肩的季如意脚步也有些沉重,蔫蔫的开口道:“你这一脸伤还是好好回客栈休息休息吧,方才那大夫给你的药,记得换。”
越理却是看了她一眼,道:“秦姑娘真的是想通了么?”
他对方才季如意说的话还是有些在意的,虽然当时这样解释确实是比较合理的。
“这问题你留着自己问她吧。”季如意摆了摆手,淡淡道:“想没想通,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季姑娘可带我去将军府吗?”越理站定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季如意已经走出两步,看着自己不远处的客栈,没回头:“怎么,你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