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央的碧柔仍然在忘我的跳着舞,她手中的丝带绕出一圈圈好看的波浪。
季如意下一刻已经站起了身子,看着伶仃,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带我去见她。”
“哦,公子还是要见华瑶?”伶仃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仰着头看向季如意,笑的十分嘲讽:“华瑶已经与废人无异,公子竟然不嫌弃么?”
越理跟秦浅不知道她们两个刚才说了什么,此时看到两个人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
特别是听到与废人无异这句话,越理忍不住揪紧了自己的衣服。
季如意自然听出了自己面前这位美人的嘲讽,但是她没说话。一人站着一人坐着,就这么对视着。
“真叫人意外。”伶仃先垂了眼眸,语气里带着一种季如意听不出的情绪:“从万人追捧到无人问津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却还真的有人惦念着她?”
“劳烦姑娘带路。”季如意没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往旁边侧了一下,让出自己身后的路。
“也罢。”伶仃站起身来,将自己颈肩处散落的头发往后拨去:“公子跟我来吧。”
秦浅不知所措的看向越理,对了个口型:什么意思啊?
她已经不敢出声了,她刚才还在打趣越理呢,完全不知道气氛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紧张。
越理看两人已经以前以后上了那绕满了红纱的楼梯,赶紧把还坐在座位上的秦浅拽了起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跟着去看看吧。”
这伶仃姑娘说话虽然有点奇奇怪怪的,但他也能从刚才那些话里听出一二。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华瑶应该在这段时间里出了些什么事情。
春风楼的楼梯上面都铺着红色的毯子,眼光所及的地方几乎都飘落着不知何处而来的羽毛跟花瓣。
季如意跟伶仃并肩走着,心里的心情很是沉重。
她不知道到底华瑶是怎么了,但是方才听伶仃所说,似乎她过的并不怎么好。
“公子以前来找过她么。”伶仃领着几个人来到这一层很角落的一个房门前,看向季如意。
“没有。”季如意如实相告。
“那她或许会认不出公子。”伶仃说完这句话,就抬手从自己的发间把那支翡翠模样的钗子给拔了下来,打开了门。
进门前伶仃把自己的贴身丫鬟给拦在了外面,轻声道:“棠儿,你在门口守着。”
季如意跟着她进了门,留下秦浅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口的锁。进了门之后,她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拉着越理:“翡翠也可以开锁的么?”
“不知道。”越理皱了皱眉,撩起一道纱帘,道:“也许是伶仃姑娘刻意打造过,秦姑娘也别想太多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喂,我是秦公子!什么秦姑娘……”秦浅压低声音,赶紧跟上他的步子。
屋子还是很大的,分明现在的天气不算很冷,但不知为何一进来季如意就感觉到了一股子的寒意。
“这屋子,怎么这么冷。”季如意搓了搓自己的手,皱着眉头看向伶仃:“姑娘不冷么?你穿的……”
伶仃穿的很少,轻透的薄纱披在她的身上,一看就不怎么保暖。
“我习惯了。”伶仃带着她走到一个拱形的小隔断前。
小隔断本来是没有东西遮挡起来的,这时候却蒙上了厚重的白布,生生的挡住了隔断后面的东西。
白花花的布料映入季如意的眼帘,让她感觉到更冷了。
伶仃面无表情,似乎从带着她们过来开始,就丧失了表情功能似的。她抬手在木头的隔断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