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季妹子你可不知道。张青青她……她……”
即便是整日里只围着家长里短转悠的村妇们,说到有些话题,也遮遮掩掩的。季如意猜得挺准,张青青这次的事儿,闹得比较大。
将要出口,兰嫂子又顿住了。干脆凑上前,跟季如意耳语了几句。
听着她的话,季如意一双眼睛,越瞪越大,到了最后,已经是满眼不可思议的惊讶:“她……她不想活了?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难怪李大田会深信不疑地笃定她会嫁他,原来……”
是另有隐情啊。
虽然已经现场经历了一回,但是这会儿再次说起来,兰嫂子还是忍不住的唏嘘。更多的,却是不屑鄙夷,嗤笑道:“可不就是?一个姑娘家家的就能做出这事儿来,以后成家了,怕也不是个安分的。但是这一次被李大田那老娘给当众抖露出来,至少这十里八乡的,以后是没她的立足之地了。”
谁能想得到,为了哄骗李大田,让他从家里面给自己拿钱,张青青居然会送出自己的贴身小衣?!
这差不多就是自掘坟墓的蠢事儿!
难怪李大田的老娘会那么理直气壮,也难怪张青青看她掏东西,慌成那样。
将自己的私密物品送给男人,即便是妇人这么干,也是私相授受浸猪笼的大事儿,何况是张青青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
这么一看,张青青这胆子的确是挺肥的。
张媒婆也是,自个儿干的就是保媒的营生,怎会不明白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怎么就能养出这么个胆大的闺女来?
张青青这一回,怕是彻底毁了。
被这么个女人看上,真不知道,是谢大牛的荣幸还是悲哀。至于兰嫂子说的,后面张媒婆为了拒亲,拿出张青青已经跟别人定了定,有了婚约在身的理由,也不重要了。
就凭着这惊世骇俗的行径,能娶张青青,是真需要十足的勇气。
既然都已经定了亲,那自然就不能再随随便便出来走动,有李大田家虎视眈眈地盯着,张青青总算是消停了。
季如意一家人,也终于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谢大牛身上的伤终于好了个七七八八,恢复的差不多。看他在院子里打拳,季如意甚至都真的很难想象,当初伤的奄奄一息,随时都会翘辫子的那个人,是他。
这天一大早,季如意早早起来,按照往常那样,准备去河里挑水,结果到了厨房,才发现两个水缸居然是满的。
出来一看院子,也是干干净净,明显被人打扫过。还有柴禾,也劈好了,整整齐齐地码在墙根底下。
季如意:……
她不聋啊,别的倒还罢了,没道理劈柴那么大的动静,没惊醒不了。
看着自己还没动手便井井有条的院落,季如意心下一动,去谢大牛睡得地方看,果然没人。转而想了想,她又端了一小盆昨晚泡好的玉佩水,去了菜棚子。
远远就看到菜棚子门上的锁已经不见了,推门进去,谢大牛果然在。
此时的他,正蹲在地埂上,皱着眉头看着那些菜,一筹莫展的样子。听到动静抬头,看到季如意进来,才展颜笑道:“娘子来了?正好,过来跟我说说,这些菜要怎么侍弄?”
“院子里的那些活,是你做的?”
可算是有他不会的了,不然季如意觉着,自己大概都要怀疑人生。她放下盆子依言过去,拿了小铲子,麻利地松土除草,边给谢大牛做示范,边道:“怎么都没什么动静,我都没听到,没想到你干活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认真地看着她的动作,谢大牛慢慢地跟着学,口中应道:“怕吵醒你跟孩子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