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意的心“咯噔”一声,莫名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证据?”村长一顿。
“你们看!”柳婆子伸出黑瘦的手,咧着嘴露出一嘴大黄牙,指着低矮院墙里面:“那里,不就是她养野男人的证据吗?”
季如意恨不能给她手指掰断了。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是季如意早上吃完饭之后洗的衣服。
除了三个孩子和她的外衣之外,分明有一件属于男人的短打挂在上面。
村长和其他人也都看的清清楚楚,有人发出一声倒吸气的声音,炸开了。
村长眯了眯眼睛,冷冷的盯着她:“季氏,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季如意的脸色白了白,握紧了拳头。
原身来到这个村子里的时候,很多人都看的明明白白,是空着手牵着孩子来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后面添置的。
这叫她撒谎是洗了死了的男人的衣服都不成。
就在她没有办法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道:“那件衣服是我的。”
季如意猛地睁大了眼睛,神色复杂地跟村里的人一起扭头看过去。
破败的院门被打开,沈肆和谢珩一左一右地扶着脸上还带着苍白的男人走了出来。
在场的人没想到里面的男人竟然长了这样一副好相貌,顿时陷入了寂静。
“好哇!季如意,我看你还怎么狡辩!看看,你的野男人藏不住了,出来了吧?”柳婆子跳脚,兴奋地道:“伤风败俗!不知羞耻!村长,我们大石村可不能叫这种女人带坏了风气!”
“坏人!不许你说我娘坏话!”谢珩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冲着柳婆子呲牙道:“我娘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柳婆子不屑的撇撇嘴:“小杂种跟你那个贱人娘一样嘴硬。”
“这位大娘。”男人的脸色冷了下去,眼神锐利:“请你慎言。我可不是什么野男人。”
“你不是野男人是什么?”柳婆子在他的目光里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又不甘心的小声反驳:“季如意早死了男人的……当谁不知道呢?”
季如意无暇管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男人,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男人那双好看的眼睛,转向她的时候柔和了很多,深情款款的道:“我不出来,让你一个人受委屈吗?”
季如意:……好像哪里不太对。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微微一笑,冲着村长十分有礼地拱手,斯文问道:“这位长者,想必就是这个村子里的村长吧?”
村长十分不屑跟寡妇偷人的人,可这个男人即使好好跟他说话,也带着股子说不清的气势,叫人不敢怠慢。
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村长忍不住也跟着文绉绉地道:“正是老夫。你是何人?”
男人含笑道:“实不相瞒,在下就是如意的丈夫,三个孩子的爹。”
“你胡说!”柳婆子一听,顿时尖叫道:“谁不知道季如意的男人早死了!骗人也不知道找个好点的理由!”
“我爹才没有骗人!”谢珩恨恨地盯着她,童音响亮地喊:“这就是我爹!我爹回来了!”
村长脸色发黑,来回看了两眼,才道:“季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季如意:……
她到现在,是真的骑虎难下。
男人虽然擅作主张在村里人面前露了面,却也实实在在帮她解了围。
没有比他用她男人的身份出现更合适的了。
因此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季如意还是只能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