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感受到这股熟悉的剑意中带着浓浓的杀意,呼的一声从藤椅上跳起,仰头看向天空,体内元力似乎被吸引般疯狂跳动,风少默默感受着剑意,喃喃道:“剑神老师的巅峰一剑吗?”
诗鸿也楞楞的感受着这股剑意,不知不觉已经老泪纵横,他很清楚,如今的剑神要使出这一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能让剑神付出代价斩出这一剑,说明情况已经不受控制,两人在风府隐居了二十年,从互不相识到相看两厌再到惺惺相惜,一路走来,如同亲兄弟,虽很少问世,但两人都默默帮风敬尧做着后勤工作,而旁边那张藤椅便是剑神日常所歇之用,此刻,诗鸿明白,神风再无郁离剑神,而他,再无至交好友
良久,剑意消散,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但是风少却像丢了魂一般,双眼充满血丝,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让人惊悸的戾气,从忽然站起到现在,他一直楞楞的站在原地,神色从悲戚到痛苦,再到纠结,小雪和鹰卫好不容易从剑意威压下缓过神来,眼见平日活泼没正行的风少露出少有的神色,也不敢贸然打扰,还是诗鸿稳定了情绪,轻声安慰道:“小风,相信你爹,他比你想象的更强,他活着的价值比死了更大,那帮人既然有所图,最好的就是抓住风雷逼迫他,从而获得他们想要的。”诗鸿说完,双眼死死的盯着风少,似乎想看看风少是否能承受家毁人亡的伤痛,同时心里也在担忧,把整个神风大陆的命脉交到他手上是不是太为难他了,他真的能承受吗?半晌后,见风少没有反应,小雪露出担忧之色,赶忙安慰道:“对啊,翔哥,你先坐下,风伯那么厉害,没人能伤害到他的,一定会没事的。”说完,娇嫩的双手握着风少因为紧握而轻轻颤抖的右手,试图稳定住心上人的心绪。而风少此时却正陷入无尽的杀戮欲望中,隐忍这么多年,整天装疯卖傻,不务正业,临水镇大多数人明面上敬畏风雷的威名,私底下却怎么都瞧不上这个二世祖,诋毁谩骂从来没断过,可是这些他都不在乎,这些年来临水镇刺杀风少的数不胜数,各种下流手段他都见识过了,这些他也不在乎,也没有能力在乎,毕竟他只是个外人眼中的废物纨绔而已,他求过风雷和剑神,帮他去出头,可是都被拒绝,两人只是告诉他,玉要精雕细琢才能成器,可是如今连风雷和剑神都可能他的家也没了风少越想戾气越重,压抑在心里的欲望突然间一下子爆发出来,他现在只想要杀戮,只想要毁灭,理智正一点点的被侵蚀,如果不能从中走出来,他掌握的力量越强,杀戮便会越重,正当他的理智要彻底消散的时候,心口处一丝清凉瞬间充斥全身,就像炎炎夏日,人在浑浑噩噩中,突然流入身体的那滴冰水,当那丝清凉流过大脑时,风少顿时清醒了过来,感受到右手上的微凉柔软,风少双眼渐渐恢复清明,恢复的风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切的转身看向诗鸿,他有太多问题想知道答案了,风少虽天资聪颖,但是仍有很多谜团萦绕在心头,风雷每日耗费元力帮他行功,其实是因为他心口处那个缺了一角的东西,在风雷十多年如一日的坚持下,每一年都能感受到缺口在变小,到现在还差芝麻大小的一个缺口,而且就在刚才心口处的那个东西帮了自己,但是这个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会在自己心口处?他问风雷,问剑神,问诗鸿,他们都只告诉他,时候还没到,到了自然会知道。还有风雷的武道修为,明明可以再进一步,为什么要隐藏实力,耗费心力如此,还有石室的那么多精妙绝伦的秘籍为什么只能看不能修炼,还有这六个跟自己一起学习修炼,一起长大的鹰卫,个个资质绝佳,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又从哪里来?还有娘是怎么死的?爷爷去哪里了
诗鸿看着风少恢复清明的双眼,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同时也看出了风少的疑惑,于是正色道:“你先休息一会,调整好状态,晚上我把知道的告诉你。”
风少与诗鸿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