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将傅渊渟送到医院。
傅渊渟先前缝合好的伤口现在裂开来,伤势更加严重,医生都说出情况严重可能会截肢这样的话。
截肢是不可能的,一定要全力抢救,不能让傅渊渟出任何的事情。
纪年在这边等着非常焦虑,加上先前在火葬场亲眼看到时璨被推到焚化炉里面,那个画面,是纪年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
他焦虑的在手术室外面徘徊,脑海中全是先前的那些画面。
他不相信时璨死了,从一开始听到他们说时璨出了意外,他都不相信。
甚至刚才看到时璨被推进去之后,他都不愿意相信。
就在纪年紧张着傅渊渟的病情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萧策打过来的。
电话刚刚接听,萧策就吼道:“你他妈把老大带到英国去了?纪年你有点脑子行不行,现在老大那个身体,怎么可能长途飞行?你他妈是在闹呢?”
“阿璨死了。”纪年单手撑着脑袋,声音很沉地说道。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这四个字时,沉默了几秒,“我其实……就想和你说……”
纪年应了一声,“你想说什么?”
“就……飞机出事那件事,我这边查到可能是叶知秋在外面的人做的。”
“是她?”纪年眉头紧紧地拧在一块儿,“叶知秋是不是疯了,我现在就回去弄死她。”
就算纪年不弄死叶知秋,傅渊渟醒过来之后,肯定也会回去弄死叶知秋的。
“现在不是要将叶知秋弄死,是你先带着老大回来,你不知道老大伤得多严重?”萧策到底还是最担心傅渊渟。
纪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说道:“还是先让老大在英国接受治疗,好得差不多了,我再带着老大回去。而且叶知秋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老大,不然他现在真的得回去弄死叶知秋。”
纪年在短暂的思考之后,觉得还是暂时不要将真相告诉傅渊渟,否则真的会让情况变得十分糟糕。
何况,傅渊渟的情况变得严重,要是这么来回折腾,估计傅渊渟的腿,真的就要废了。
“行,那老大父母那边,我先拖着,就说你带老大去国外治疗了。”萧策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能想这种借口。
纪年沉默半秒,对萧策说:“你先……让人在里面好好招待叶知秋。”
萧策当然明白纪年说的这个“好好招待”是怎么招待,萧策回道:“好,我知道了。”
纪年挂了电话之后,又久久地坐在手术室外面,等着傅渊渟的手术结束。
……
傅渊渟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以前和时璨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年少时候的他们,是最开心的时候。
但美好的场景很快被取代,是时璨被推到焚化炉里面的模样,一次又一次。
他能看到时璨在焚化炉里面哭泣的模样,她哭着说他好狠,说她的心被糟蹋了,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阿璨!”傅渊渟喊着时璨的名字,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苍白的天花板。
“老大!”纪年匆匆过来,看着傅渊渟,“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三天,再不醒我就要拆了这家医院。”
傅渊渟眼神空洞,脑海中不断地重复播放着时璨被推到焚化炉里面的样子。
“阿璨呢?”傅渊渟好像忘记时璨已经死了的事情,他只是问着时璨去哪儿了。
是啊,时璨去哪儿了?
就像五年前一样,他也会问身边的人,时璨去哪儿了。
不管时璨走多远,她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