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了几乎整夜,时璨也在外面守了整夜,最后医生出来跟他们说手术结束。
但傅渊渟并不是从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出来的,而是从里面的通道直接进入重症病房了。
时璨在看到医生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走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坐得时间太长,所以在起来的时候,瞬间就觉得头晕,如果不是想立刻过去知道傅渊渟什么情况,时璨估计得晕倒。
“医生,傅九怎么样?”时璨仅凭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支撑着,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手术顺利,病人没有生命危险。”医生说道,“但是……先前我们就跟你说过,病人的骨折非常严重,就算痊愈,以后走路可能也会……”
时璨听到这话的时候,眼前一白,彻底晕倒过去。
好在离时璨最近的司徒柏眼疾手快,扶住了时璨。
在医院晕倒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很快被送去检查。
纪年他们得去顾着傅渊渟,那也只有司徒柏送时璨去检查。
……
时璨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做了一个梦。
梦到她和傅渊渟在一起,他们回到了傅渊渟小时候住的地方,那也是时璨和傅渊渟相处时间最长的地方。
但时璨很清楚地知道,他们不是回到了小时候,而是在未来。
更让时璨意外的是,他们两还有一个孩子。
是个小男孩儿,小男孩儿长得和傅渊渟有九分像。
那是一个午后,时璨坐在遮阳伞下,而秦遇时和他们的儿子一起在草坪上放风筝。
风筝是时璨喜欢的哆啦a梦,蓝色的卡通人物在洁白的天空中格外显眼。
但小男孩儿玩着玩着没什么兴趣了,将风筝丢给了傅渊渟,欢快地向时璨跑过来。
“妈妈~”小男孩儿跑向时璨,一边跑一边喊着时璨,“妈妈,你来跟我和妈妈一块儿放风筝吧!”
原来不是小男孩儿不放风筝,而是想让时璨和他们一块儿去放风筝。
时璨从躺椅上起来,“好啊,我们一起放风筝。”
说着,时璨牵起小男孩儿的手,往傅渊渟那边走去。
彼时,时璨就看着傅渊渟玉树临风地站在那儿放风筝。
然而很快,时璨发现,傅渊渟的脚一瘸一拐,走起路来并不利索。
时璨瞬间怔在原地,惊愕地看着傅渊渟。
可是傅渊渟,却笑着往时璨这边走过来。
他只是笑着,就只是笑着……
“傅九!”时璨惊呼一声,刷的一下睁开眼睛。
她在病房,错愕地看着惨白的天花板,怔了两秒之后,时璨立刻坐了起来,她想去看傅渊渟。
刚才那个梦,肯定是假的。
但是刚刚要动的时候,有人扣住了她的肩膀,“阿璨,你别乱动,你动了胎气,有些出血,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司徒柏扣着时璨的肩膀不让她动。
时璨刚起来,没什么力气,挣脱不开傅渊渟的力道。
挣脱不开,时璨就只能说道:“司徒,你让我去看看傅渊渟,好吗?”
她的话语中都是恳求,想让司徒柏同意她去看傅渊渟。
“阿璨,不是我不让你去看,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你去,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了。”司徒柏最后一句话是重了些,但也正正好好说到了时璨的心坎上。
可能是孩子这两个字刺激到了时璨的神经,她慢慢地冷静下来,深呼一口气,问道:“傅九怎么样了?”
“还没醒过来,估计过会儿就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