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主意。我很羡慕你的这份……自信从容和孤敢。”
时璨心道:再显赫的家庭,不也一样一朝覆没。不过父母疼,兄长爱这个,倒是没有任何疑问。
“你知道,我是私生女,我以前想的最多的只是如何维持我和我母亲的生活。至于爱情……对我来说很奢侈。五年前,我考上大学,但我连一万块的学费都拿不出。你大概不懂被生活压到绝望的那种感觉,然后……我去‘梦想’当服务员。说好听点是服务员,说不好听,就是陪酒的。”
时璨知道苏如是家的那些事情,但不知道她家的情况这么糟糕。
竟然还去……
“那天,傅渊渟去‘梦乡’喝酒,你走了之后他经常去各种酒吧喝到烂醉。傅峙岳后来来‘梦乡’找他,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打了起来,很凶。当时还有别的顾客,都是喝了酒的人,在里面打了起来。他们两个人,放倒了所有挑事儿的,还能挺直腰板走出‘梦想’。”
时璨微微诧异,傅渊渟五年前在她离开之后,整日买醉?
这些,傅渊渟都没跟她说过。
想来也是,她也没告诉傅渊渟她刚去英国的时候,状态差到差点自杀。
“不过,他们两刚出‘梦乡’,就倒了,然后我送他们去了医院。”
其实故事进行到这里,时璨觉得似乎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吧,苏如是和傅峙岳一来二往,肯定就有了感情,就会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我和傅峙岳再见面,是半年前,他休假回来,我在‘梦乡’被人缠。本来这种事我在里面遇到很多,随便找个由头就能全身而退,他呢……”
苏如是似乎想到那天的场面,傅峙岳将那个中年男人拖到包间里面,亲自动手揍了一顿,最后踩着那人的肩膀,一边抽烟,一边对那个男人说:“道歉。”
欢场上的女人,哪有什么尊严。这个道理,苏如是懂,被傅峙岳踩着肩膀的中年男人懂,傅峙岳其实……也懂。
但他就是要让人给苏如是道歉。
那个男人哆嗦着道完歉,屁滚尿流地跑了。
包间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苏如是淡笑一声,道:“谢谢二少。”
“不用,还你的。”
五年前她将他们送到医院这事儿,他还记得。
“那二少今晚在这儿,尽兴。”
她要走,他把她拉回来,大掌揉着她纤细的腰肢。
“二少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要让我尽兴?你在,才尽兴。”他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上,五颜六色的灯光下,男人那张刚硬的脸,得多诱·惑?
她娇笑着要推开傅峙岳,维持表面的镇定,“二少,我在‘梦乡’四年多,男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你若真想尽兴,我给你找个干净的来。”
他笑,却没有松开她,“我说‘尽兴’,是陪我喝酒。苏小姐说的是什么?”
饶是在欢场那么多年,听过不少荤段子,但傅峙岳说这话的时候,苏如是到底还是脸红了。
“二少何必拿我开涮?”
“我也是第一次听人说,‘她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想来,技术不错。”
“……”就算她不这么说,外面也是这么传,否则她一个小小的陪酒女,是如何成为“梦乡”的老板,“是啊,很不错。”
她想,话已至此,她和傅峙岳就该到这里了吧?
傅峙岳说了什么?
“这么巧,我就喜欢技术好的。”
“梦乡”上面有专门的客房留给喝醉的客人的,苏如是成为“梦乡”的老板之后,将顶楼的一间套房留给自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