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渟上车之后,就将车子开出了傅宅。
门卫似乎还在好奇今儿他们大少爷来来回回这么多趟折腾不折腾,但这次是他们大少爷开车,而副驾上坐了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进去的?这个女人竟然不是大少奶奶!
不过短短几眼,门卫尚未认出副驾上的人,傅渊渟就已经将车子开了出去。
副驾上的时璨好不容易将自己身体里面涌出来的那股情愫给压了下去,调整气息,问道:“你把我送哪儿去?”
傅渊渟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他的手很好看,手指很长,此时正扣着方向盘。
手背上连接指关节与手腕出的根骨根根分明,一直连接到他腕间的手表处。
他手腕间的那块表……百达翡丽的星空月相表。
当初时璨想送傅渊渟什么东西,可又觉得这个男人什么都不缺。偶然间在杂志上看到百达翡丽的这款表,就觉得这款表戴在傅渊渟的手上肯定好看。
但是一看价格,年少的时璨就蔫了。
虽然她每个月的零花钱不少,父母从不在零花钱上面亏待她,有时候哥哥还会给她钱。
但就算她将逢年过节,长辈们给的红包都加起来,大概能买这块表的半根表带?
所以她就将那一页折了起来,想等到以后自己赚钱了,买来送给他。
私心里面觉得,傅渊渟带手表很好看。
很多人喜欢傅渊渟,大概是以为他在警察学院或者缉毒队的时候的英姿飒爽。
但只有时璨知道他在书房里面戴着眼镜时的斯文感觉。
时璨将思绪打住,要是再想下去,恐怕又得沦陷了。
而驾驶座上的男人似乎早就洞悉了时璨脑海中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
“送你去宿舍,不是你说,回了榆城,要和我划清界限?我现在不是满足你吗?”
送她回宿舍啊……
“男人啊,果然都是下半身的动物,爽完就滚。”
“时璨,我现在才发现,女人真的特别难伺候。”傅渊渟悠然地开着车,车速不快,“我要说咱两继续保持在榆城的关系,你不肯,非要和我划清界限。现在好了,我送你回去,和你保持距离,你又说我不负责任。”
时璨瞪着嘴角噙笑的男人。
“你说,你要我怎么办?”傅渊渟将问题抛给了时璨。
是啊,要说一刀两断的是时璨,现在说“爽完就滚”的,也是时璨。
“你就不该招惹我。”时璨沉沉地说着。
“时璨,是你招惹我的,从一开始,就是你招惹我。你小时候成天往我家里跑,动不动就说喜欢我。后来有女生跟我表白,你把人家都吓走,导致我单身那么多年。我结婚了吧,你又忽然跑回来,跟我说爱我。我被你撩得对别的女人都硬不起来,你说,是不是每次都是你招惹我,嗯?”
傅渊渟似乎在控诉时璨的“不仁义”,而且还有理有据。
这么说来,倒显得时璨才是那个“渣”的人,所谓撩完就跑,还乐此不疲。
傅渊渟看着时璨半个字都说不出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
其实不管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能左右傅渊渟心情的,似乎从来都只有时璨。
她笑,天晴。
她哭,那就是昏天暗地。
“好了,不逗你。”傅渊渟换了只手掌方向盘,腾出手揉了揉时璨的脑袋。
时璨躲开他的手,他像逗小狗一样地逗她,她能开心吗?
“你宿舍还有药膏吗?没有的话去买点,脚踝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