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柏堂而皇之地让人将他的行李送到时璨的房间,并且看着这个架势,他并不打算重新去开一间。
时璨挡在卧室门口,没让他往里面走。
“你缺钱啊?”时璨双手环胸,看着四处打量的司徒柏。
司徒柏堪堪扫了眼卧室,再看了眼客厅的布局,他似乎有些伸展不开地坐在沙发上,道:“没钱的人是傅渊渟吧,给你开这么小一间房,转两眼就没了。跟着我,我去换一间总统套房。”
“……”时璨翻了一个白眼,“你别跟这儿瞎捣乱了,我是正正经经在这儿有事。你要真的想吃吃喝喝玩玩,我给你找个地陪,现在我没时间陪你。”
时璨往单人沙发上一坐,眉头微微拧着,有些疲惫。
“你真当我过来玩儿的?”司徒柏拿出他少有的认真,“我,是来保护你的!”
司徒柏说完之后,客厅里面安静下来,时璨的目光落在司徒柏身上。
“你也不要太感动,我跟你哥说了,一定会把你安全带回英国。”司徒柏信誓旦旦地说着。
听完这话的时璨抑郁了许久的心情似乎终于找到了一点笑料,然后嘴角上扬,眸子中也少了之前的疲惫。
“你保护我?”时宜问了一句。
司徒柏郑重地点头,那可不么!
时璨的笑声大了一些,“求求你别给我添乱了,到时候那些坏人一来,你吓得躲在我背后那不是给人看笑话?”
“那也不能这么说,好歹我也是一男人。”司徒柏倒也不生气,“反正你现在,我罩着。只要你一天是我的朋友,我都不会让你由前男友罩着。”
话题自然而然地扯上了傅渊渟,时璨脸上的笑才敛了起来。
以前也是这样,只要提及傅渊渟,她的情绪就会特别低落。
“小宝贝儿,小甜心,你现在人看也看到了,是不是该做个决定了?”司徒柏看似漫不经心地问着时璨。
时璨表情微沉,“这哪是我能决定得了的?”
“那你还要交给别人决定你的事情?你要是喜欢,就把傅渊渟给抢回来,虽然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拧下来你开心不是?你管瓜甜不甜干什么?”
这话听着,似乎有几分道理。
管瓜甜不甜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她开心!
“但是……这瓜都已经是别人的了,我这么强行给扭了……”
“良心过不去?”
时璨没说话,过不去道德那道坎。
“小宝贝儿,没想到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第一次知道你竟然是如此虚伪之人。”
“……”时璨掀眼皮子看了司徒柏一眼,“怎么说?”
说她心狠手辣都比说她虚伪好吧?
“你心里想着念着傅渊渟,却又不想放下身段去把人家拧下来。你就这么等着,等着傅渊渟自己和人家划清界限,再主动到你身边。你说,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
要说,司徒柏肯定是时璨肚子里面的蛔虫。
她不愿意说出来的心里话,现在被司徒柏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时璨脸红,从脸颊红到了脖子根。
“我说对了吧?”司徒柏还非要时璨给一个确切的回答。
虽然虚伪,但时璨还是点了点头。
司徒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小可爱,我理解你拉不下面子,不肯当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但是,人生苦短,你成全了别人,就苦了自己。做人呐,自私一点,自己开心了就好,管别人干什么?”
这话听起来,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