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
时璨那丫头,十二三岁就已经会说这些话了。
那日,她满头大汗地跑到他面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累吗?
傅渊渟:跑步了吧?
时璨:对啊,我在你心里跑了好久好久,你说我能不累吗?
你能想到那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说出来的话么?
他当时,心扑通一下,像是小石子落入池塘发出清脆的声音的那种感觉。
现在,时璨这些话还是信手拈来。
心怀不轨?
她要心中没鬼,傅渊渟才是真的不相信咧!
“你这个女人,怎么忽然就说胡话了呀?果然是坏人,一定要好好查查你的底细!”乘警气愤填膺地说道。
时璨这回倒是没生气,说道:“对呀,我的确是坏人,勾走你们傅先生心的坏女人。”
傅渊渟黑着脸,一把抓起时璨的手,拉着她往这节车厢外走去。
乘警:“哎,傅先生你把人带哪儿去啊?”
跟着傅渊渟一起来的保镖,却将乘警拦下,“谢谢您,剩下的事情我们傅总会处理。”
……
动车内没什么好让他们两单独相处的地方,傅渊渟将时璨拉到车门这边,让两个保镖分别守在两节车厢的入口。
因为易先生出行,所以他们清了商务座和靠近商务座的一节车厢,除了公司保镖之外,便是易先生那边的人。
此刻,也不会有人会过来。
时璨被困在车门与傅渊渟的铜墙铁壁之间,她笑语宴宴,“干嘛呀傅公子,你不会真的要怪我勾了你的心吧?不过这光天化日的,还是在即将到站的动车上,您想干什么,我大概都配合不了你。”
傅渊渟脸色沉着,似乎一脸不悦。
“好吧,我不逗你了。我买票之前并不知道你也乘这趟车,不然我肯定绕开你。”时璨不想耽误下去,动车马上就要到站,要是被傅渊渟缠着,她肯定走不了。
但是显然,看傅渊渟的那个眼神,似乎并不打算相信她。
“我去木渎是去玩儿的,这不是趁着腿伤,他们给我放了假。我想着,再过不久我就要回英国去了,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回来,所以想最后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这话,半真半假。
她不知道自己说到哪句话的时候,傅渊渟的表情暗了下来。
“你都知道自己腿伤了,不好好待着,还出来折腾,你是活腻了是吗?”
时璨眉头微微一挑,“那我是不是可以把傅公子的这句话当成是关心我?傅公子啊,果然是难得一见的风流多情的男人,身边美女如云,还不忘关心我。”
“谁关心你了?别自作多情。”
时璨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仰头,问道:“真的不关心我呀?”
两人的距离忽然拉近,傅渊渟能够闻到时璨身上淡淡的玫瑰香味儿。
“你干嘛不看我呀?是我长得不好看,还是脸上有东西?”时璨见傅渊渟别开脸,她就转头,非要和他的视线撞上,“还是说,我长了一脸你喜欢的模样,所以你不敢看我了?”
“……”傅渊渟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她想干什么?
“哎呀,我的胸口好痛。”时璨忽然捂着自己的胸口,往后倒去。
身后是车门,她捂着胸口靠在门上。
傅渊渟这才拿正眼瞧了她,“你怎么了?”
如果没看错的话,时璨在傅渊渟眼中看到一抹类似于担心的神色。
时璨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你撞在我胸口上了呀!”
傅渊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