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渟自然没有听时璨的话就这么离开,他四处扫了眼,在柜子里看到药箱,拿了药箱就走到时璨这边。
时璨早已将浴巾裹紧在身上,眼神冷冷地看着傅渊渟恍若无人地拿药箱过来,又将药箱放在地上,顺手拽了一个椅子过来坐在上面。
而后,不由分说地弯下腰,扣着时璨的脚踝提起,放在他的膝盖上。
“就四纪那个水平,估计还得回医学院多深造几年。”傅渊渟一边淡声说着,一边拆开时璨伤口上的纱布。
玻璃划得不深,但是口子挺长的,十多公分长的口子赫然竖在她的小腿外侧。
“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你最近饮食清淡点,伤口别碰到水。女孩子身上有疤不好看,回头我让沈惕给你送点祛疤的药来。”
也不知道时璨有没有听,但傅渊渟还是一字不落地吩咐着。
时璨当然在听,听得莫名想笑。
“傅渊渟,你干嘛呢?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行为很莫名其妙吗?还是说,你非要把‘渣男’这个形象深入人心?行了,我知道你渣,你放过我行吗?天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傅渊渟却没有停下手中给时璨处理伤口的事儿,给她止了血,重新换了纱布将伤口缠上。
他做这些事情,倒是得心应手。
比她这个学了四年医的人都要专业。
想起之前江平野说的,这个男人在警局的时候,各方面都很优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离职。
“好了。”傅渊渟在纱布上贴了胶带,固定住纱布。
而时璨的脚,还搭在他的膝盖上,他们两以一种诡异的姿势面对面坐着,他看了眼她脖颈上被吻出的红印子,看她冷漠地看着自己。
呵,他这一晚上都发了什么疯?
在时璨开口前,傅渊渟就已经率先将时璨的腿放下,他整了整自己的衬衫,优雅得如同刚进来的时候一样。
然后,他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说,径直走出了宿舍。
时璨愣愣地坐在床上,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刚才……有发生什么吗?
还是说,梦一场?
时璨坐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来,然后去卫生间继续先前没做完的事。
直到照到镜子,看到锁骨那边分布着傅渊渟留下的吻痕时,她才真的确定刚才那个男人是来过的。
时璨有些颓然地坐在马桶盖子上,肘关节支在膝盖上,双手掩面。
如果爱能少一些,就能少一点痛。
她在浴室里面坐了许久,擦干净身上的汗之后出了浴室。
拿出手机,时璨点开搜索引擎,打入一排字——
如何快速忘记渣男。
时璨看着网友给的建议,有些保守派,是这么建议的:
保持一颗平常心,等到时间长了,自然所有的伤痛都会忘记。
时璨觉得这个办法对她没用,不然她老早就能将他给忘了。
也有激进派的建议:选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找几个高手,将渣男好好教训一顿泄愤!
时璨摇摇头,傅渊渟身手好,和他打架基本上就是自己找虐。
她看到某一条建议的时候,心倒是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你明知他是渣男,却还离不开,你就该承受所有的后果。
时璨憋得难受,一把甩开了手机。
是啊,明知他是渣男,却还离不开,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
……
清晨,沈惕开车到警局附近接上傅渊渟,准备送他回盛庭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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