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渟觉得纪年吵得烦,一个当医生的人没有半点成熟稳重的气质,他是眼瞎了才会把纪年给招到sc来。
他摆摆手,让纪年可以安静地滚了,手上这伤,还是让别人来弄。
纪年嚷着一定要把时璨给丢上飞机,骂骂咧咧地出了傅渊渟的办公室。
手上这伤,最后变成沈惕来给他处理。
出了办公室,萧策忍不住锤了纪年胸口一下,“你脑袋里面是浆糊吗?非要在老大面前提时璨。她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老大订婚半年后才回来,你当老大心里好受?”
纪年捂胸,“所以我这不是主张把人弄走嘛?时璨不就是想帮她爸翻案,那就翻啊,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老大有在调查这件事。”
“所以说你脑子里面都是浆糊,这案子要是能那么轻易就翻了,何必等到现在?你现在,赶紧把时璨给弄走,不然你就别回来了。”
“别啊,我不想看到时璨。”
萧策也是不明白,当年纪年和时璨关系要好,怎么现在这么不待见她?
真要说起来,应该是傅渊渟辜负了她才对。
“我给你个东西,你给时璨,她看了应该就会走。”
“什么东西?”
……
晚上七点,时璨如约来到“梦乡”。
她先前接到纪年的电话,先被冷嘲热讽一番五年过去了,回国连昔日朋友都不联系,她回国的消息还是从微博上知道。再约她晚上七点在“梦乡”见面,说有关于她父亲的资料给她。
时璨想解释,但想想,还是算了吧。五年前的事情,又怎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
来了“梦乡”,时璨才发现这是个夜总会。
外面看起来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建筑,但是里面低调奢华有内涵……哦,还是会员制的,若不是纪年早吩咐了这儿的门童,时璨怕是进不去。
但夜总会始终是夜总会,处处透露着一股子奢靡的铺张浪费气息。
“四纪在哪儿?”时璨问了声带路的男侍应,她实在不喜欢这儿。无奈纪年约在这里给她父亲的资料,只得忍住。
“四少在五楼的包间,我带您上去。”男侍应彬彬有礼。
一转身,时璨就看到了本应该在医院的苏如是。
“老板。”男侍应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
老板?
时璨看苏如是穿一身黑色裙子,长卷发慵懒而随性搭在肩头,原本苍白的脸色被精致的妆容取代,嘴上涂着一抹朱红。
风情万种。
当然,时璨的目光之后落在她的小腹上。
那里怀着傅渊渟的孩子。
“阿璨,你来这儿找我?”苏如是对于在这里见到时璨,也很意外。
但成日游走在各色各样的社会人之间,让苏如是一眼就看出时璨与昨天见她的时候的不同。
大概是知道了什么。
时璨淡淡地看了苏如是一眼,道:“龙生龙,凤生凤。”
后面那话,时璨没再说下去,这算是对她们这段友谊最后体面的告别。
她再没有力气去歇斯底里,眼下她也不会再去奢求傅渊渟回心转意什么的,只想帮父亲翻案。
说完,时璨便上了楼去找纪年。
男侍应立刻跟苏如是说道:“老板,这位小姐是来找四少的。”
苏如是的眉头微微拧着,转头,她拿了手机出来给傅渊渟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