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一群混沌兽发号施令，也不能让它欢喜。
“你是一条狗，但是你适合在混沌中，你有潜力成为兽王，为什么要如此依赖一个人类？”
啼橙想不明白，她道：“做一个你自己！”
大黄无精打采，甚至没有看啼橙一眼。
它很伤心，小主人没带它离开。
它就趴着，望着苏飞消失的方向，它要在这里等着小主人来接。
……
苏飞没有去死亡宫殿，在混沌中走着，他一直想着啼橙说的话。
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片菜园。
这就很奇怪了。
混沌里有菜园？
菜园
中站着一位老人。
老人精心地打理。
看到这位老人，苏飞的不灭体瞬间展现了威能。
老人抬起头，露出微笑：“你来了？”
看到老人的脸，苏飞就明白了。
当初天阙出现了一个变故地，苏飞和墨卿等异族进入其中，他在一个古城里得到了不灭体造化。
这位老人，分明就是那座古城曾经的主人。
不是已经死了吗？
苏飞眼眸里闪烁起警惕。
“不灭体修炼到极致，滴血重生。”
老人放下手中的活，他席地而坐，看着苏飞，道：“你知道想死又死不掉是什么感觉吗？”
苏飞站在田头，没有说话。
“无论你怎么死，不管用什么办法，可最终，还是会活过来。”
老人说道：“修炼了不灭体，可以说是求死不得。”
“所以，你得老头子传承，也不知道对你是好是坏。”
“就怕早晚有一天，你跟老头子一样。”
“天地转变，时光无情。”
“身边的人早晚会离去。”
“你周围世界会慢慢产生变化。”
“最终你发现，只有了自己。”
说着，老人低头自嘲笑起：“活腻歪了，厌烦了，想要死了，却发现怎么都死不掉。”
“不过有一
种办法。”
他突然眼神里闪烁着激动色彩。
看到这里，苏飞眉头皱得很紧，他往前走进步，走到了老人面前，坐下来。
老人伸出一根手指，说道：“有一种办法可以让我死掉。”
“那就是毁灭，世界的毁灭。”
“在世界的毁灭过程中，磨灭自己的一切。”
“不灭体可以滴血重生，那什么都不剩下了，如何重生？”
“也只有在世界毁灭的时候才可以达成，否则你就是找到一位真仙来弄死你都不容易。”
“所以……我在等！”
苏飞看着老人，他眼瞳里却出现了那一座死灵城市。
老人是那座城的城主。
全城子民都变成了死灵。
老人承受不住，自杀。
但是，他没能死掉。
他说的话，让苏飞心惊胆战。
“所以……你在等天阙和地球在碰撞中爆开，然后你钻入其中，就可以顺心地去死了？”
苏飞嘴巴张着：“有人追求大自由，而你追求的是死亡，不惜世界毁灭……”
“大自由，也需要毁灭啊。”
老人道：“没有世界毁灭，如何真正脱离？”
“不能脱离天地意志，那就带不走自己的一身修为，如何又能遨游宇宙深空获得那真正的大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