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苏飞敲开了凌无涯的院门。
凌无涯摊开了一张地图，这是文丘的地图。
文丘，一个几十万人的城，放在地球，绝对的小城，但地理面积，一般的省会还真比不了。
地图上面的标识极为详尽。
标志性的地标，每一条街道。
甚至，苏飞在上面看到了标有“疑似万神会据点”的字样。
他惊了。
这是地图吗？
凌无涯看到苏飞的惊容，淡淡的道：“城主府连夜送来的。”
“城主府……”
苏飞张了张嘴。
“万禅那个人，总是会搞一些虚头巴脑的。”
凌无涯道：“昨天，送你凶神血，你猜送给田家的是什么？”
苏飞摇头，他猜不到。
“烟玉。”
闻言，苏飞两眼就眯起来了。
“文丘的烟玉，原本在三个地方，城主府、田家以及慕容家。”
凌无涯道：“慕容家被灭了，田家收缴了烟玉，一半送给城主府。”
“如今，城主府将所有的烟玉都送到了田家。”
说着，凌无涯呵呵笑道：“要不是万禅没去过家乡，我真以为他知道找寻烟玉是你此行天阙的目的之一了。”
苏飞摇着头，城主应该不会知道。
真是巧合吗？
“不管是怎么样，烟玉集中在了一起，对你来说是好事。”
凌无涯似笑非笑：“每隔一段时间啊，咱们那位
城主大人就会搞出一些新花样。”
“这样一次的花样，我还真有些期待。”
“我倒要看看他万禅会不会玩火自焚。”
苏飞没接这个话。
哒哒。
凌无涯用手指点在地图的一处：“这个地方，你此行的目的地。”
“我不要求你杀人，只要搞清楚是不是万神会的一处据点。”
“至于你用什么办法，随你。”
“我虽然会跟着你，但不会太近。”
“而且，你别将希望放在我身上，遇到了情况，陷入了险境，自己想办法。”
“除非有金丹境强者，我会出头，凝丹境再多，我也不会过问。”
“你要搞明白一件事。”
凌无涯面容异常严肃：“我看重了你的天赋，但不仅仅是看重天赋。”
“就这天阙，天赋卓越者，数之不清，可有几个人能真正成长起来的？”
“极少极少！”
“因为，修行一路，不能只看天赋，胆气、经验、策略，甚至运气等等，缺一都不可。”
“你未凝丹，但如果你真栽在了凝丹境的手里，只能说明我最近看错了人。”
“你若死了，我会为你报仇。”
“但绝对不会在你对战凝丹境修者时候出手帮你。”
凌无涯，这段时间，对苏飞的教导，可谓倾尽所有。
但，凌无涯绝对不是要养一温室花朵。
成长起来的天才，才是天
才。
夭折的天才，那不是天才。
没人会觉得可惜。
死亡，是天阙的主基调。
不独自面对几次死亡，也成不了才。
“学生明白。”
苏飞以学生自称。
这倒是让凌无涯沉默了许久。
“你将我当成老师，会为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