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在这里蹉跎到了十岁,也迟迟得不到进入仙门修习的机会。
杂种,贱种,魔族的残党,红眼睛的怪物,什么之类的话夙渐宽从小听到大,他不太理解,但是却明白,自己是个异类,自己和他们都不一样。
走在河边,夙渐宽低下头,看着浑浊河水里自己泛着猩红色的眼睛,有种把它们抠出来的冲动。
仅仅只是因为这双眼睛吗?夙渐宽张开嘴,又看到了里面的尖牙。
不仅仅是眼睛,还有自己身上流淌着的血统,魔族就这么令人深恶痛绝吗?
自己不属于人界,更不属于魔界,自己的归处到底是哪里?
那个时候还小的夙渐宽真的不知道,他没见过魔族,只偶尔偷偷一个人去仙魔大战的遗迹里寻宝,仿佛想要找到一些属于自己的痕迹。
易年光站在不远处,看着变小不少的夙渐宽,一时间有些心疼。
自己真是看不得小孩子这个样子,但是他刚刚已经确认,这里只是光影凝结成的幻觉,自己只能看着,对这片光影没法进行任何干涉,就像是在看身临其境的电影一样。
如果易年光没有记错,当初原身到达这个村庄,这里仅剩的十几口人已经被魔族屠戮殆尽,而一身黑血的夙渐宽站在血泊中央,呆滞地看着周围的惨状,那双原本只是泛着血红色的眸子,此时此刻已经变为了完全的血色,就和那些魔族没有分别,但身上的气息依旧是属于人类的,莹莹的光芒在他的身遭环绕,那是即将突破的预兆。
所以在他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易年光凝神看去,周围的景色再次变幻。
夙渐宽经常被欺负,有时是被厌恶他的人驱赶,更多的时候是被同龄或者大几岁的孩子欺负殴打,毕竟他无父无母,是最好欺负的一个。
但是他也被人帮助过,邻家的叶奶奶会时不时的施舍给他一些吃的喝的,她会摸着他的头说:怎么说都是个孩子,他也没有做错什么。
独居的韩大爷抽着烟斗一脸嫌弃地将疗伤药丢到他的面前,骂骂咧咧地一边说一边离开:你个蠢蛋蛋的,不知道离那些小孩远一点吗,就这么挨打,真是浪费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