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家有名的戏院、乐坊,偶尔去放松放松也是可以的。”
赵云稷的的眉头皱紧,“儿臣不做那等无用之事,再说怀逢他们也不热衷此道,又不是云普那不着调的。”
赵衍和莫如是面面相觑,两人同时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几分无奈。
赵云稷是他们的长子,一生下来就被封为了太子,可以说身上承载着太多人的期冀和希望。
孩子小的时候,他们生怕他的性子散漫,担不起这江山社稷之重,对他的教育就分外严苛。
他三岁启蒙,每天三更眠五更起,寒暑不辍,学习内容更是包罗万象——历史、策问、诗赋、书画、骑射、武术、射击等等。
所幸云稷也没有辜负所有人的期望,他少年聪慧,领悟力极
高,不管学什么都学得很快,且通透扎实。
他们这做父母的,也曾为此深深骄傲过。
只是等云稷渐渐长大,他们才逐渐觉察出不对味儿来。
这孩子也太老成持重了。
年纪轻轻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每天不是刻苦学习,就是替他父皇处理政务,不沾染一切玩乐,甚至对吃饭、穿衣也没有任何讲究,给什么就要什么,好像完全没有喜恶偏好一样。
简直跟个无趣的小老头似的。
他们是做父母的,孩子不懂事吧?怕他糟蹋家业,孩子太懂事了,又心疼他活得太过疲累。
实在是拿他没辄,她这才偷偷给父亲去了信,想让他老人家劝劝云稷,让自己活得稍微放松一些。
现在看来,刚才是她高兴得太早了,云稷这心态也没有改变多少啊!
云臻察言观色,她适时接话道:“太子哥哥,就算你不想浪费时间,但你总得抽空给我找个皇嫂吧?今日阿忧姐姐进宫向母后报喜,她怀小娃娃了呢!怀逢哥哥就要做爹爹了。”
莫如是听女儿提起这个,瞬间也提振了精神,“是啊!云稷,你看怀逢跟你同岁,现在都要做爹爹了。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怀逢那个妹妹,她……”
“母后。”
赵云稷出言打断了她的话,他一脸严肃地开口道:“儿臣跟程家姑娘并无关联,您不要这样说话,免得坏了姑娘家的名声。”
莫如
是有些发愁地看了赵衍一眼。
赵衍会意,想了想,他沉吟道:“云稷,虞国公乃开国功臣,立德又是跟朕从小在一块长大的,且怀逢也是你的伴读,那程家姑娘朕不止一次见过,算得上是倾城容色,又自幼受到了严格的教导,端庄明理,这样的婚配对象……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
赵云稷没说话。
他想起苍耳说过的话,她说她想象中的太子妃,应该带着一点亲和力。
这是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想法。
作为当事人,其实在他的想象中,他未来的伴侣可以没有倾城之色,可以不端庄明理,甚至不用拥有亲和力,他只期望她是一个能够跟他一起并肩而立的人。
至于这个人到底应该是什么模样的,老实说,他心里也没有具体的概念。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程家那个姑娘,不是他心底想要的人。
想了想,他语气诚恳地开口道:“大概是儿臣见惯了父皇与母后相濡以沫、鹣鲽情深的场面,所以内心深处也想拥有一个这样的伴侣吧?”
闻言,赵衍和莫如是都不说话了。
真是天降红雨了。
他们一向清冷寡淡、无欲无求的大儿子居然会说出自己想要一个伴侣这种话来。
虽然他用的是一个泛泛而谈,很不好界定的词,但不管怎么说,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