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发!呸!”
那小厮骂骂咧咧的把门一摔,徒留下唐瑾一个人待在房里,承受着无妄之火。
不过听这个小厮的意思,估计是昨日里跟自己显摆的那个小厮,应该是耽搁了活计。
所以今儿一早,就被管家给安排去外面采买肉食。
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唐瑾弯了弯唇角,麻溜的下了床,跟着跑了出去。
早上吃了一碗粥,一个肉包子,唐瑾都没来得及擦嘴,人就被厨房管家给轰出了生宅。
好在采买有专门的马车,她知道厨房管事不待见自己,加上车里面还坐着那个炮仗似得寝友,她干脆坐到了车夫的旁边。
一只腿支在车辕上,另一只腿则随意的耷拉在半空中,优哉游哉的晃荡着。
坐着赶车的车夫,拿眼扫了她一眼后,抡起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轻响。
马车开动,一路经过好几个热闹的街道。
因为昨日天生异像所致,今日的街上,到处都是三人一伙,五人一搭的
或商贩,或百姓们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想起昨日晚上那个叫皇甫少商的人提到的上国朝堂上发生的事,唐瑾连忙支棱起耳朵,开始听起了国都百姓的墙角。
毕竟,作为昨日天生异像的始作俑者,唐瑾很想听听这些他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只是她这一听就不得了了,竟让她听见了一种让她惊喜万分的说法。
“嗳?你知道吗?昨日青天白日的突然天生异象,听说是有原因的!”一个小贩神秘兮兮的笑声说道。
他的话立即引来了同伴们的好奇心,于是立即有人问他,“什么原因,你快说快说!”
还有好几个人也在催促那个小贩。
小贩见大家伙如此问,脸上的表情更加神秘了,就见他越发小声的对大家说,“桑家的事儿你们都听说了吧?”
“听说了吗你们?咱们那位礼部尚书已经被削官后直接下了大狱,据说就是跟昨日天生异象有关系。”
“啊?!!!被下了大狱?到底为什么呀,这天生异象,又不是桑大人可以左右的。”
“就是就是啊,怎么能怪人家桑大人呢?!”
小贩一脸高深莫测的把头压得更低,甚至这一次说话都用上了气音,“那是因为国主陛下派那位桑大人去国师殿,跟咱们的大祭司求批语。
听说桑大人没求来批语不说,还欺骗国主陛下,拿回了一枚空简,这不引得国主陛下震怒,所以才给下的大狱嘛。”
“啊
,怎么会这样啊?那,那也太那个……倒霉了吧?”
“就是啊,这个桑大人可真够倒霉的了。”
“嗳?不对呀,咱们不是说的是天生异象的事儿嘛,你怎么扯到那个桑大人的头上了?!”
唐瑾坐着车辕上,她也很想听听那个小贩到底要怎么说昨日的事儿呢。
好在前面有一辆马车停下来,堵住了街道,正好可以让她光明正大的继续偷听。
小贩一听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哎呀,你们着什么急嘛,我跟你们说哈,听说那个桑大人是被冤枉的。
实际上,那个桑大人是求回来批语了,只是那批语不吉利,被……”说到这,小贩突然小心翼翼的朝着前后左右看来一眼。
然后小声再小声的继续说道,“被咱们的国主陛下给看见了,国主陛下不满意那个批语。
可是又不敢让大祭司的批语现与众位大臣面前,所以趁着天黑的时候,那枚真正被带回来的竹简被掉包了。
留下的那一枚上面,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