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说过什么重话的,对这孩子也是千百万个担心。
不过这几年苏云和那些狐朋狗友愈演愈烈,闹得许多讨债的找上门来了,这苏老爷子也多是言语训斥,帮他处理完事情便也就罢了。
就算是实在闹得过分,也就动过一两次手,这动手后也是心里难受得很,打在儿子身上疼的却是自己啊。
这眼看儿子越发英俊挺拔,他的手中举着戒棍,然而却也是迟迟没有下手,这一根戒棍,倘若打在儿子身上没有伤经动骨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戒棍握在手里又放下了,这般严肃刚毅的男人也是顿时红了眼睛。
母亲叶氏望向一旁的丈夫,见他这副样子,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可是苏氏家族向来是家风严谨,她丈夫都是从来的不苟言笑。
而她的儿子已往再是胡闹,自己家的事情总是他们自己处理了,如今闹到了族里,这几十双眼睛看着,她也不由怯怯,“老爷,这……这可怎么办啊,族人们都在祠堂里面跪着了。”
这一切都言犹未尽,但是和她做了几十年的夫妻的苏彬又哪里有什么不懂,只是如今事情发展到了这般田地。
就凭
他们两的力量又哪里还保得住这个宝贝儿子,果然自己平时狠不下心来管教最终只是会落得整个家族来管教。
叶氏胆怯怯的四顾四周,那几十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紧紧地盯着他们一家。
苏彬也曾在族中执戒,这如今一旦徇私,帮自己的儿子逃脱且不说是否被惩罚,这苏彬一家在族中也再无法抬起头来。
这一想到这般后果,苏彬心中顿时气结,满脸涨的通红,满心愤懑的说道:“这不成器的逆子,落得今天这般田地,还要连累族人深夜陪你跪在这里。”
说完便抢过一旁的戒棍便要朝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苏云打下去。
母亲叶氏见了,心里一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没有多想便飞身扑了过去,以身拦阻,苏彬也是正在气头上,哪里能控制力道,也是闭着眼睛打的。
便重重一下落到了这个羸弱的妇人身上。
“夫人,你这……这又是何苦了,为了这个逆子。”
这苏彬一睁眼看到自己的夫人早已扑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替他熬过了这一棍。
叶氏也只能默默忍受着,此时此刻他能为这个儿子做的也只能替他挡了这一棍,并不能再有更多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