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榆浅浅道:“我刚刚是想要问……你既然伤势没有那么严重,为何刚刚不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知道。”北堂枭拉起了林榆的手,眉目之间带了些心疼之色,道:“可是我必须要这么做,他们的埋伏是提前设下好的,也就是有人泄露了我们的路线,我只有这样掩人耳目,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揪出这个卧底。”
林榆的脸色顿时一变:“是……当初在军营之中给阿依慕传递消息的那个敌军眼线?他现在还在军营之中!”
“没错。”北堂枭轻轻地点了点头:“此次也算是我大意了,我现在知道他的存在,但是却以为阿依慕离开,左相身陨,他也没有了留下来的意义,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便是掩人耳目的离开。可是谁能想到,竟是在这回京城的路上算计了一程。”
林榆明白了北堂枭的计划,默默道:“那我们现在……”
她的话语还未曾出口,门外就传来了一些嘈杂的脚步声。
连修着急忙慌的开口:“您快点进来!”
他带着军医破门而入,望见北堂枭好好的坐在床上,整个人也是诧异了一寸,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将军,你没事?”
“没事,只是一点外伤罢了。”北堂枭面不改色的说着。
可是林榆却没忍住瞪了他一眼,虽说没有先前想象的那么严重,到生命垂危的地步,可是这匕首上的血却也是真的,她看一眼便不忍心看下去了,于是便直言道:“大夫,你先过来看看他胸口的伤!”
北堂枭见林榆的态度坚决,内心之中最柔软的一根弦却被牵动了,没有开口否认。
军医便连忙的上前,立刻上手帮北堂枭检查了起来。
检查完的伤口之后,将金疮药涂抹在了伤口上之后,他又试探了一番脉搏,确认没有伤及内里,军医才松了一口气。
“伤口并不深,静养一些时日就好了,这金疮药每月都要涂上三次……”
“给我吧。”林榆毫不犹豫的说着。
军医稍稍一愣,不过也只是一瞬之间就回过了神,连忙将那小药瓶递到了林榆的手中。
连修还站在一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军医并不知道为何,分明经历了一次九死一生,氛围却还是如此的沉重。心道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刚准备开口告退之时,近在咫尺的北堂枭却是突然的起身,将迷药捂在了他的口鼻上。
“唔……”军医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眸,挣扎了两下便软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一切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连林榆都没有想到北堂枭会突然这么做,簇着眉心道:“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北堂枭的心绪沉淀了下来,一字一顿的说道:“今日夜里视为关键,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池,军营之中的每个人,不论是士兵还是军医,都有可能会是细作。”
他轻轻的抬起手来,在自己刚刚上过药的伤口上按了按,稳住心脏道:“连修。”
连修这才回过神,连胜的开口:“在!”
“你现在出去放出消息,让所有的军医都过来,就说我的情况危机,命张氏许氏速速为我诊治,剩下的人也都守在门口,随时待命不能离开半步!然后再通知孔秀,让他召集禁军之中的人,就说今夜很有可能还有刺客来刺杀。”北堂枭态度坚决的说着。
这军营之中这么多的将士,自然不可能一一排查,但是也有一大部分的人是并不知道这回去的道路的,只是跟着部队一同行走。所以,根据北堂枭的推断,那个细作一定就在先锋军中!
“我们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假意制造军营之中的混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安排好了这一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