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燕愣在原地,她已听清黄河二鬼惨叫一声后再无声息。
“谁?”
她问道。
“正哥?”
没有回应,一块锦帕却是塞到了她手里。
“不能沾水,用它擦干净。”声音低沉。
“你是谁?谢谢你的出手。”
上官飞燕说完用锦帕擦了擦脸,眼睛勉强睁开,已经能看见半米范畴。
说话的人不在了,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茫然的环顾四周。
远处的一处高楼,两个人站在楼顶,刚刚的情况尽收眼底。
“世子,这说书的瘸子就是半年前和小姐在一起的枪客。”
“冷面寒枪,好一个隐姓埋名。”
“我看他出手,他的枪法已登堂入室,比之半年前他的枪更快了。”
“近来追魂枪的名字排到了兵器谱青俊第三十三名,他如今已是一流高手,自然枪法更厉。”
“要不要将他…”
“不用,他既然与飞燕没有相认,那就继续把这场游戏玩下去。”
两人正是南王世子与他形影不离的中年人。
“飞燕,以后发现这群江湖恶人,要记得穷寇莫追,更要提防他们的下九流手段。”
南王世子和中年人缓缓而来。
“正哥,我知道了,这不是忘记了你不在身边,一时大意了。”
上官飞燕呵呵一笑,随即面色一苦,“好痛,刚刚有人出手救了我,你们看见是谁了吗?”
“无论是谁,既然救了你一命,我便放过他一次。”
南王世子拿过锦帕,为她擦了擦脸。
“为何?那人是个恶人?”
上官飞燕听不懂。
“一个见不得人的无名小卒,不需要再提念他了。”
南王世子的眼神若有若无的看向远处的黑暗之中,拉着上官飞燕走出了街巷。
一个身影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黑暗中,他的双眸明亮,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我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
药铺子,连锁直营,药材生意一般,特殊服务却是火遍全国。
林寒一言不语的疾步离开。
影子说,他已经到了一个极度危险的地步,到底是怎样的危险,他不能说。
这个消息,一千两银子。
离开这里?
还是…
冷雨夜,姑苏城的雨季今年似乎降水量更多了一些。
城东的乱葬岗,一个人坐在一块无名墓碑上,悲凉凄惨的旋律自他手中的胡琴徐徐扩散。
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二郎腿翘的恰到好处。
一把胡琴倚靠在身上,两根手指按住了两根琴弦,这天下间的纷纷扰扰都在他的琴声中一一落幕。
忽地,他的耳朵动了动,已是听到了那悄无声息的脚步。
原来他是个瞎子。
一个人自西向东而来,他一身青蓝色长衫,腰间系着墨绿色丝带。
雨水落不到他的身上,就连他的鞋踩在泥泞的土路上,也未曾沾染半分污垢。
他与那拉胡琴的相隔已不足三丈,静静的站在原地,倾听这一首“江湖落幕,故人不归。”
“嗡…”
音律一顿,两根手指在琴弦上一拨一挑,雨幕似乎被无形的气劲切开了一样。
青蓝长衫者的手中不知何时已捏住了一柄飞刀,三寸七分,置于胸前。
他并未出手,身影已是跃高一丈二尺,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