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忍不住打趣道:“樱妹妹,也幸好我们几个人知道内情。要不然,看你拿着剑的样子,还以为你是要对我们几个人出手呢。”
陈樱脸色一红,道:“顾姐姐,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妹妹我哪敢对你们出手啊。”
刘远笑道:“丫头,这可说不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在范阳酒楼那会,你还曾质问过我哩。想想当时你那模样,似乎为师我再多说上一句,丫头你是真要拔剑啊。”
“师父,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陈樱嘟囔道:“再说了,当时那会不是还不知道师父你的身份嘛,居然还记得这件事。”
刘远很是宠溺地摸了摸陈樱脑袋,从袖中取出一支银色的发簪,细心帮陈樱把头发簪好,一边簪一边道:“丫头,你遇见为师之后的每一件事,为师都是记得的。”
刘远帮陈樱簪头发,这动作即便是师徒也是略显得亲密,但陈樱却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笑嘻嘻地道:“师父,你就真的什么事都记得吗?”
刘远帮陈樱把发簪插好,道:“那是自然。”
陈樱心里一暖,道:“师父,你记得这些,又有什么用啊?”
刘远道:“你这丫头,记得就是记得,哪里要去考虑有什么用?”
陈樱道:“没有用的事,师父你就不用记得了嘛,不然浪费时间和精力,很是辛苦的。”
刘远道:“丫头,关于你的所有事,对为师而言,自然都是有用的。”
陈樱一怔,道:“师父,为什么啊?”
刘远笑道:“为师想记得,于是便记得了,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江天一忽地笑道:“刘兄,你这番话可真是有趣。要是不知道你是丫头的师父,还以为你们之间,有了男女之情哩。”
陈樱大羞,用力地跺了跺脚,气急道:“江前辈,你不要再胡说了。”
江天一继续逗她,道:“丫头,这怎么能叫胡说?就凭你这样貌,朝夕相处之下,你家师父可未必只是你的师父。”
刘远看了江天一一眼,江天一与刘远对视,刹那间如遭电击,灿灿地道:“当我没说就是了。”
易海潮笑道:“江兄,你这也是挺有趣的。”
江天一耸了耸肩,道:“和刘兄这么无趣的人在一处,若不有趣些,岂不是要被闷死?”
涉及刘远,易海潮也就不敢往下接了,只是笑了几声,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未开口的张默忽道:“刘兄,如江兄所说,天平山上就一个晚烟霞,你又何必这般费力气?”
刘远一怔,道:“这后手也未必用得着,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张默淡淡地道:“那你可别玩脱了,本来没事的,自己给自己制造出了个万一。”
刘远拱手道:“多谢张兄提醒,我早已布置好一切,若真到了用得着这后手的时刻,想来也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张默道:“我言尽于此,只是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命只有一条,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张默和刘远二人的对话,陈樱听得云里雾里的,拉了拉刘远衣袖,小声问道:“师父,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刘远轻声道:“没什么。”
陈樱见刘远不愿意告诉,当下也不敢再问。
师父不说,定然是有他的道理,陈樱这个做徒弟的,即便再受刘远宠爱,也知道规矩。
有些事能问,而有些事,却是问不得的。
江天一道:“丫头,到了明天,你就都知道了。”
适才陈樱的声音虽压得极低,但在场的人无一不是绝顶高手,自是能将陈樱说的话听得个清清楚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