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长江以南的金声桓、马进忠、吴学礼诸将大感威胁,金陵城还没旨意送过来,他们自己先就秣兵历马,严阵以待了。
可对于满清而言,李自成的动作虽然很快,可对他们的威胁还真不大。
金声桓他们要是能守住长江,则李自成这就是自陷绝地,而要是他们守不住长江,那倒霉的也是金陵城的猪皇帝。他们才不会在这个档口对李自成着眼。
满清鞑子的精力一边集中在关外,唯恐传来盛京沦陷,昭陵被毁的消息,一边还要留神盯住郑芝龙。然后则明里暗里放出话来,朱明十二皇陵可尽在京畿。
但郑芝龙根本不理会,破了开封城后,兵马北上大名府,然后转入临清州,沿着运河又大刺刺的杀奔河间去了。
这次沧州成为了郑芝龙的重点目标,倒是河间府城被他抛在了脑后。因为大运河路径沧州城啊。
沧州向北还有兴济和青县,再然后可就是静海了,静海的北边可不就是津门?
满清依旧兵力不够。
阿济格部已经被他们派去关外了,而关中的兵马回援则还在路中,多铎部派回的兵马也在途中,豪格带着残兵败将就又顶到了这儿。
沧州也就是长芦,这地方地势低平,并且起伏不大,所以河流众多。听它的外号你就能感悟一二——九河下梢。
三大水系在此汇聚沧州,贯穿东南西北,交叉纵横。有20多条河流汇聚9处入海,多处湿地及硕大的苇海,用后世的话说就是保持着良好的生态环境。用眼下这个时代的话说,这里就好比淮河北部那广袤的芦苇荡一样,庄稼难种,因为早前海水会有倒灌,便是海平面下降后土地上也有盐泽淤积,这儿的土地只能贫瘠着了。
而同样也是因为芦苇荡多,这燃料就也众多,于是它就变成了华北的治盐中心。
自从满清恢复了长芦盐场之后,郑军频繁来此扫荡,对这儿的情况了解的很。
豪格一开始的打算就不是坚守沧州,而是在运河里做手脚,沉下一艘艘船只,堵塞河道。
如此他就是在沧州再败了,郑芝龙受制于运河,也只能放慢自己的速度。事实证明,豪格他成功了。
清洋江是沧州城南距离最近的一条河流,自西向东,流入渤海。运河自然要穿河而过。豪格在这儿足足沉下了十艘满载了沙土砖石的漕船,还砍下周遭树木在河中打下了一根根木桩。
郑军自然是要打捞漕船,拆除木桩了,这样才好疏通运河。如此就需要用到大批的人力和时间。为了防止这儿的工地遇到清军的偷袭,郑军在运河与清洋江交汇处的东西南北布置了多个守备阵地。
尤其是北边的阵地位,与沧州城都两两相望了。作为郑军的守备重地,这里不仅驻有两个队的兵力,还有四门五斤炮和十多门虎蹲炮、臼炮,为了尽快休要阵地,后勤上拨调来的战俘足足有三四百人帮忙修筑阵地。
但这跟后方清洋江与运河交汇处的工地比,就太小巫见大巫了。
中午了,吃饭的时候到了。辛苦劳作一上午的俘虏们自动分作一队队的,各自按照本队的编号,排列着相当整齐的纵队,等候在“厨房”前。
毕竟都是被俘的清兵,哪怕只是绿旗呢,一个个必要的作训素质还是有的。
再配合着劳改营教员教习们手中的棍棒和皮鞭,这些个最晚是大名府才参加‘劳改营’的绿旗兵们,一个个都表现出了应有的素质。
队伍站的相当整齐,比他们当二鞑子时候还要整齐呢。
周边围绕着一个棚的“监工”,一个个战士手中握着上着刺刀的火枪。工头则是个三十来岁的胖子,现在大刺刺的站在中间的“厨房”前,手中握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鞭子。这些天里,他配合着管教们已经通过棍棒和鞭子,已经教导了俘虏们怎么去排队。而他的身份,在一个月前还是一名绿旗把总。
在郑军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