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臣敢保证此番收益会较之先前更为丰厚。”
与崇祯皇帝达成了最后的约定,郑芝龙心里全是欢喜。崇祯皇帝南迁,但却把满朝的重臣勋戚都留在了津门(带走少数人),那他们可不就要任由郑芝龙来宰割了么。
看哪个人敢不交钱,一直拖在津门不动弹?
不怕南明朝堂上的位置都被他人抢先了啊。
那金陵本身可就有一套行政班子的。一个萝卜一个坑,坑数就这么多,要是被人都抢先占完了,他们自己可就惨了。
崇祯皇帝脸上也全是畅快!能再宰那些个国之蛀虫们一刀,此是大大喜事也。
虽然这次两边是五五分成,又因为主导权都操于郑芝龙手中,崇祯皇帝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实际收益会远远少于应得收益,但只要能狠狠的宰上满朝勋贵重臣一刀,他心中就有一种歇斯底里的痛快。
旁边站着的王承恩低着个头,脸上全是复杂的表情。
我的万岁唉,你要是早这么不要脸,大明朝何止于此啊。
在王承恩眼中,崇祯帝勤劳、俭省,忧心忧国,自然是半点都没有错的。错的都是底下的那些个光吃饭不干正事的大臣。
就跟归庄的《万古愁》里写的一样,我恨恨恨,恨只恨这些左班官,平日里受皇恩,沾青诰,乌纱罩首,金带横腰。今日里,一个个稽首贼廷,还揣着几篇儿劝进表。更有那叫做识字文人,还草几句儿登极诏。那些不管事的蠢公侯,如羊如豕,多押在东城奥。夹拶着追金宝。娇滴滴的女妖娆,白日里姿瘾嬲。俊翩翩的缙绅儿,多牵去做供奉龙阳料。更可恨九衢万姓悲无主,三殿千官庆早朝,万劫也难逃。
所以,他一个字都不会劝说,心中只有一样的畅快。
这般来,事情就给敲定了。消息很快就传出了行在,三日后,良辰吉日,皇帝就要乘船南下了。
又因为船只紧张,故而随行人员有限,除了皇家的一班子人,剩下的就是几个亲信勋戚重臣,如果把宁家也归入皇戚中的话。
“这么快?郑芝龙昨儿才回到的津门啊?”原毓宗惊叫着道。
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与魏藻德一样抱病的兵部尚书张缙彦,因为李自成觉得现在这时候已经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就给二人都暗中通了信,也两人明白在明廷内还有自己的战友。
“郑芝龙是昨日辰时正点左右到的津门,先跟蒋德璟一会,然后就面见了皇帝,今日清晨又见了第二回,满打满算一整天,两人就敲定好了?”
原毓宗不敢置信。这南迁是多大的事儿啊,这是郑芝龙与崇祯帝讨价还价的最大本钱啊。竟然就这么三言两语的便谈妥了?
“这位闽海王难不成真就是大忠臣了?”原毓宗满脸的自嘲。
张缙彦默默无语,他是兵部尚书啊,跟原毓宗可不一样,此次皇帝南下,必然是有他随驾的。这般一来啊,他几时才能光明正大的回到京师?
这时间拖得越久,与他就越是不利啊。拖得久了,不仅自己的功勋见轻,京城朝堂上的位置也都被人占满了,他又能落个什么好呢?
张缙彦此时此刻就满肚愁肠。
不过就在张缙彦满肚愁肠的时候,内阁大学士魏藻德家中、户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总督漕运、屯田、练兵诸务方岳贡家中,吏部尚书李遇知家中,工部尚书陈必谦家中,中军都督府左都督田弘遇家中、国丈嘉定侯周奎家中、成国公朱纯臣家中、定国公许允桢家中,等等,津门城内一个个在逼仄的居室内暂住的皇亲国戚、公侯勋贵,朝中大臣,却都吃惊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得到皇帝随驾南迁的旨意。
一个个高门贵仆奔出来打探消息,结果发现,勋戚中就英国公张世泽、新乐侯刘文炳、驸马都尉巩永固,以及准皇戚翰林编修宁浤四家随驾南迁。连国丈周奎一家都留下津门了。大臣里呢,蒋德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