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总之,大家都是好演员。
如此,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清军继续围困曲阜,洪承畴却还继续在东平州,舆论大哗。崇祯皇帝下旨给周延儒,叫他督促洪承畴速解曲阜之围。
“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洪亨九动兵,莫不是想要把关内最后的这支可用之兵也付之一炬了么?”蒋德璟密见崇祯帝,面色哀恸道。
崇祯皇帝大怒,怒视蒋德璟道:“蒋卿所言何意?胆敢讥讽君王,莫不以为朕的尚方剑不利?”
蒋德璟嘴角抽动,崇祯帝这些年都砍了多少督抚大臣的首级了?尚方剑犀利的紧。“老臣岂敢以身试法?只是愿陛下以祖宗江山为重,勿为一虚名,再逼洪亨九速战。”
“洪承畴所部兵马虽众,但野战焉是鞑虏的对手?一但溃败,朝廷将再无可用之兵啊。”
崇祯帝闻言,脸颊是狠狠地一抽,这话太叫他不是滋味了。虚名?
“曲阜乃孔圣苗裔所在,孔林为圣人冢所处,不说被建虏焚毁,酿成大错,便是被建虏动了一抔土,亦是叫朕……”崇祯帝也是要面子的人。
“可若大军崩坏,朝廷将再无可用之兵。等流贼再来北犯,建虏再入中原,大明江山又何以保存?”
蒋德璟苦声劝道。
崇祯帝立刻无言以对,大殿内一片寂静。
半个时辰后。
蒋德璟走出紫禁城,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仿佛感觉着正被一双眼睛所注视着。今夜他是秘密入觐,外人并不知情。但天知地知,天知地知啊……
周延儒自不敢下鲁东的,看着崇祯帝的旨意腿都打颤。
“军中艰苦,相爷年事已高,岂受得这个苦来?以小人之见,不若寻人代去。”门人董廷进言道。
“这等大事,何人又能担当重任?”周延儒仿佛抓到了一根稻草,忙问道。
“相爷看吴昌时如何?其人依附相爷而存。相爷若有事,吴昌时还能得好?量他不敢不尽心尽力。”
“吴昌时不过区区五品,何以能压洪承畴?”
“相爷,吴大人虽才是个五品郎中,但他是吏部文选司郎中,岂是寻常五品可比的?又是东林干将,复社之领袖,名动天下,在清流之中保有威望。此番兵事又涉及到圣人庙寝,岂不是恰当得很?”
周延儒深以为然,周延儒被说服了。转而将使人将吴昌时抓来顶缸。
后者是东林干将,复社的创始人之一,周延儒起复后得受重用,任吏部文选司郎中。官职虽然不大,却掌理官吏班秩迁除,平均铨法,手握重权。据说,履任始不及一年,就已经赃私巨万。故而有一副好胆量。加之就如董廷所言的,吴昌时确实离不得周延儒,闻讯就快马赶来保定。
作为周延儒这颗大树之下的乘凉之人,吴昌时做的孽可不少,没了周延儒,他便是连小命都可能难保住。他一朝得志,便任用私人,得罪了太多的人了。
这个时候事关周延儒的头顶乌纱,他岂敢不尽力?
“洪亨九手下尽是无胆之人,但那郑芝龙可堪一用。可惜先前之战虽斩杀了上千鞑虏首级,自身却也受创严重,至今未复。”
周延儒对战局有屁的见解啊,说的都是废话,吴昌时唯唯诺诺,一副都铭记在心的模样。但出了保定后,就立刻换了一副监军的模样,直奔洪承畴军而去。
路上还碰到了一支兵部的队伍,却是要去兖州验证首级的。戴家集一战斩首千级,这要都是真鞑了,郑芝龙的功劳就了不得了。
兖州府内,袁时中已经带领残兵回驻到了滕县,可对洪承畴的召唤却装聋作哑,兵马虽驻扎在滕县却大有望清军之风而逃的架势。
洪承畴知道郑芝龙不能指望了,对小袁营也压根就不抱希望。可不管怎么样,太阳照常升起,月亮照常落下,一日复一日,明军还是冒着严寒从东平州赶到了兖州府。在路上,吴昌时便已经到了军中